另一头,焦夫人从东暖阁中出来,脚步几近踉跄了,神采也极不好,一夜之间,焦皇后的头发竟然就掉光了,说没有人拆台,委实令人难以信赖。
长命殿中,任太后却喊了玄飞子在问话,皱眉道:“你们之前在三清观,如何服食丹丸,如何撒欢,我也管不着,可现下进宫,便不能再如许混闹了。服食那种东西的,从没听过真有飞升的,倒听过很多暴亡的。”
任太后听得如许,却又迷惑,“哪昨晚白石和丹女那副模样?”
任太后摇点头,一时想起甚么,让怀雁去取出一个锦盒,揭开给丹女看,笑吟吟道:“这珍珠镶标致不?”
丹女一想也是,又缩了缩身子,面壁而睡。
焦夫人又拉近陈水荷,俯耳道:“设法怀了皇上的孩子,到时生出孩子来,我们有体例赶走皇上,让你抱了孩子上宝座。当时你的孩子是小天子,你是太后娘娘,想挑甚么美女侍寝,想过甚么样的日子,全由你说了算。”
陈水荷看看附近无人,低声道:“皇上还好,贵妃娘娘倒是一个变态的。”说着把昨晚的事描述一遍。
玄飞子解释道:“他们想在御书房点蚊香,不慎拿错了助情香,嗅了半晚,就成了那模样。”
目睹丹女一副倦容,任太后便数落玄阳子道:“也不晓得心疼人,看看把丹女折腾成甚么模样了?”传闻观中羽士,最爱练甚么双修术,采阴补阳甚么的。瞧着这模样,丹女清楚被采得太短长,一点精力也没有了。这个模样,如何怀孩子嘛!
陈水荷吓一跳道:“可皇上也在。”
不过呢,过后得想着体例劝一下皇上,这助情香,只怕伤身子,最好不要用。当然,皇上偶尔用一下的话,本身又偶尔到御书房中禀事,也跟着嗅一下,倒也无防。
见玄阳子看着本身,丹女心下又有些发毛,老道该不会又想看甚么了吧?
见玄阳子不答,丹女心内窃喜,看来玄阳子还是有一点节操,有一点底线的,如许的话,本身就不须过分防着他了。
葵扇诚恳点头道:“他们不害别人就好了。”
“嗯,去吧!”玄飞子打发走葵扇,深思一回焦夫人的静态,便回了住处。
玄飞子一起走着,却见葵扇掩了过来,笑嘻嘻喊道:“二师兄!”
两人折腾一整晚,至现下也倦了,背对着背,很快睡着了。
“啐”,怀雁闻言满脸通红,狠啐玄飞子一口,这才回身走了。
任太后恍然大悟,半晌道:“他们若能从速生出孩子来,嗅一回半回助情香,也不算甚么。”
烛光下,丹女长发铺在枕上,媚眼如丝,唇如花瓣,分外魅人。
焦夫人咬牙切齿,借机找到陈水荷,问道:“昨早晨,皇上和贵妃娘娘有何非常?”
焦夫人以为陈水荷真是蠢设法,但这会要哄着她做事,便道:“天然能够。”陈水荷若能生下皇室血脉的孩子,当然是杀掉玄阳子和丹女,陈水荷也要杀掉,当时让焦皇后抱了孩子登基,焦家也就掌权了。至于被掳的成真天子,谁还耐烦管他呢?
玄飞子很欣喜,但还是叮咛道:“你人小,没甚么人留意你,作个小密探倒是合适。如许,今后不须你做甚么事,只须到处探听动静,到处留意别人的静态,及时来奉告我便好。”
焦夫人狠声道:“莫非你想一辈子被丹女压着?如果不想,就照我的话去做。”
“见缝插针懂不懂?”焦夫人想了想道:“你不是说贵妃娘娘对你感兴趣么?下回她再说要你侍寝,你就上啊!”
第二日早朝时,玄阳子还好,丹女倒是一脸倦意,固执扇子时,时不时在扇后闭着眼睛打个小打盹。
昨早晨,吴西介因为调查焦老爷跟太原王勾搭的事,忙忙跟玄阳子禀报,在御书房待了一会儿,回住处时,倒是浑身炎热,当下规复当年雄风,拦腰抱起家中悍妻,倒是把悍妻制得服服贴贴。今夙起床,悍妻可贵的和顺体贴,亲手奉侍他洗漱,几近回到当年初婚形状。一起走过来上朝,朴重的吴西介猜想昨晚御书房那儿是点了助情香,本身嗅得一丝半点,就那样了,天子嗅了半晚,天然更是……,也难怪贵妃娘娘今儿站也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