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远说来,这经羽龟如果不能尽力施为,确切应是有主的。
“我师父前次来探,已是十年之前,当时固然敌不过,却也重伤了他。现在想来,他怕是伤重难愈,现在更加衰弱,便连非常之一的功力也无,故而我们才有机遇。”
尚云心中一惊,这经羽龟乃是一种罕见之物,最喜好保藏丹青简,如果它的藏身之处,必定会有丹青珍宝。
他和卫海商定好的,若碰到伤害或是突发环境之时,便将它唤出来。
此言一出,尚云心中猛跳了一下。
天上飞云简越飞越急,他也越追越急,转眼之间竟似已经追出有十来里的路程。
月色如水,将山壁照的白光如雪。
那女子听完,连续串嘲笑,道,“你师父裴颜也敌不过,我们两个后生如何能成事?”
尚云从速暗藏气味,渐渐靠近。
不过想必也不会有哪个丹青师想要练这垂绦虫吧……
他俄然记起卫海曾叮嘱过他,若碰到这类环境,得第一时候告诉他。
尚云从速将垂绦虫发射而出,借着这拉扯回收之力,在崖上来回腾跃,勉强能跟上宋远。
只听那人笑道,“你倒是挺定时的嘛!”
尚云暗自迷惑,想必这洞中定有古怪,只是看宋师兄模样,也不出来,却不知是为何。
丹青御灵,如果无主,便可随心施能,取的是六合精气,可如果有主,除非仆人灵力强大,不然御灵才气便会大打扣头,一来是御灵本身神通受制,需仰仗御主开启,二来御灵施能,需求耗损御主灵力,又或是反噬御主,故而不能尽力施为。
如此听来,这调虎离山之计,对这洞中之人倒是大大倒霉。
贰心中讶异,这南屏山中,除了师妹以外,怎会有其他女子?
宋远笑道,“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想过了。可此人并非草木精怪,总有生老病死,哪怕昔日收降经羽龟是多么神通,可现在却不见得。亦霜师妹假想一下,就像我先前所说,如果这洞中之人气力尚存,我又如何能满身而退?我师父裴颜又如何能满身而退?”
过了盏茶时候,只见得天涯俄然划过一道光影,笔挺地落到地上,与宋远相隔不到十丈间隔。
尚云一边追,一边从寒玉卷中将示警虫唤出来,放到腰上。
他盘算主张再看一会儿,如果两人在此幽会,本身便就此分开。
此时宋远正站在飞云简上,凝神看着那洞窟,不知在等候甚么。
宋远昂首看了那女子一眼,拱手笑道,“亦霜师妹不也一样守时吗?”
“这点师妹倒不必过分担忧,我已经摸索多次,这经羽龟固然强大,却老是阐扬不出气力,不然我只怕早已命丧鬼域,即使师父裴颜活着,也不能满身而退。以是宋某认定它应是这洞中之人的御灵。”
这御灵本是虚妄之物,与御主结为互守干系,得用御主精血,将它由虚化实,缔结同生共死之约。
可有一点尚云不是很明白,御灵认主,是一件极难的事情,若非御主气力达到必然境地,是不成能降服御灵的。
……
倒是个女子声音。
那女子笑道,“看来你师父对你不错啊,连这等辛秘之事都奉告于你。”
这示警虫本是一对儿,卫海那边另有一只,两虫虽隔百里,也能相互感到,身上便会亮起来,好像萤火普通。
但见那飞云简高高飞起,直穿过山后高崖,飞向云底。
离得近了,尚云这才重视到,本来这山壁之上,孤零零有一个乌黑洞窟。
故而御主归天,则御灵也会身归浑沌,只要今后机遇偶合,才气从丹青之海中重生。
他这几年来,丹青之术并未练很多深,倒是这利用垂绦虫一事,练得入迷入化(因为垂绦虫几近不需求耗损灵力),论及人间,只怕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