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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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话,只把目光看向尚云,径直穿过张贤,拖着身材徐行走来。
尚云抬眼去看,被那光刺得一阵目炫,倏忽之间,只见苏墨满身化作活动金光,缓缓会聚进入张贤手中羊毫之上。
尚云见他老泪纵横,内心也是一阵难受,伸脱手来,将师父抱得紧了。
却见苏墨眉间现出一个光点,她嘴里收回一声闷哼,身上金色亮光浮动,逐步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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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幽月拜别以后,张贤便领着两个徒儿回到山上雪云轩中。
张贤打过两人,又跪在地上,抱住两人柔声道,“师父非是要打你们,只是此次事大,幸亏这丹青之主是小我形,对你们有所谅解,如果换了其他丹青,只怕你们早丢了性命,为师打你们,是但愿你们记着,这丹青一事,非同儿戏,如果弄得不好,便不是这顿吵架,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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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日,只听得屋外铜铃无风主动,叮铃铃响个不断。
她笑了笑,道,“如果你不肯留下,便不留下,只愿能时长来看看我,为我吹吹笛就好了。”
看到这里,张贤总算舒了一口气,方才还担忧这丹青之首要对尚云做甚么,正筹办祭出大封印术,现在看来,虽不知是如何生长的,成果倒不算太坏。
这一跪,便是一夜。
只是这白天讲课,定时便会有同门参议,张贤也借此考量几个弟子的修习环境。
那笔吸了这光,笔头变得如朝阳普通。
张贤只好将怀中丹青卷拿出,用一只笔点到苏墨眉心。
这禁制虽无生命伤害,但也会受些皮肉之苦,绑上个几天几夜,没得张贤来解,决然是摆脱不开的。
倒是宋远常常回护他,在课下也没如何受伤。
尚云入不得这筑灵境,便是最简朴的驱灵也做不到,在这参议之时,不免要蒙受吴青和崔岱的一番热诚。
眼泪便顺着脸流下来。
“她刚才打伤苏墨姐姐,师父又何必如此礼待她?”尚云听得火起,暗想师父也太软弱了些,他性子本就和顺如水,又尊师尊道,只是现在想到苏墨受此重伤,忍不住满腔肝火。
又或者,更可骇的,是找返来两具尸身……
那女子卧在冰上,以手抚胸,想是刚才也受了些内伤,她淡淡看了张贤一眼,并未说话,挣扎着站起来,也不去看张贤,自言自语道,“我只跟他有话要说。”
“闭嘴!”张贤厉声呵叱他,强压肝火,回过甚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放到白袍女子面前,低眉道,“我这里有些药物,或许对尊上有些帮忙。”
张贤把张怡抱回房中,又取来草药研制药水,足足倒了一大缸,将苏墨浸泡此中,温养起来。
只道是天道酬勤,总有体例的,让尚云抱有但愿,好好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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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张贤所制丹青药水温养,过得一周,苏墨便已可下地活动,又过得月余,苏墨伤势便已病愈。
尚云正自愤恚,却见她看向本身,一双红色眼瞳,好像割破的手指尖,俄然心中重重一跳。
尚云得她报歉,再看她面色惨白的模样,想她刚才也是受了伤,不由得心肠一软,火气消了大半。
只见苏墨一张俏脸全无赤色,直歪在一旁,浸泡多时才有了一点气味,只是受伤极重,非常痛苦,时不时收回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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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来,“好,我叫尚云,如果苏墨姐姐无碍,我便承诺你,时长过来为你吹笛。”
女子见他点头,面上高兴,浅笑起来,“我叫幽月,你记得。”
张贤罚两人面壁思过三天,又感觉叱骂不代表万无一失,因而便用丹青之术,在山下设下仙障,如果两人逃下山去,或是有奇特之人进得山来,便会触发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