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传说中裴颜的五个御灵。
此人言语之间,确切很有师父裴颜风采,且刚才神出鬼没,也有些道行。
动手微烫,可另有脉搏,只是这中毒至深,不知是否还能活命。
……
宋远吃了一惊,从速转过身来。
谁知此时,四周风声高文,林中影影绰绰,忽而有一道声音传来,飘忽不定,只唤他名字道――
裴颜见他睁眼,猜想他另有些神识,心中欣喜笑了起来。
“你!”亦霜竭力抬起手来,难以置信看着宋远,收回一声呢喃,“地府……”
裴颜挥挥手,表示他退下。
宋远处决了亦霜,眼角余光瞟了地上尚云一眼,迷惑道,“怎会是你?”
“是谁?”他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谁在装神弄鬼?”
“为师也不难堪你,就像刚才为师所说,就当彻夜之事没有产生过,你且归去歇息,念你替为师找回这锦帕,也算有功。我今后定将不世绝学传授于你。”
他认得这声音,是再熟谙不过的,他的师父――裴颜!
裴颜脸上带笑,却不怒自威,模糊然带着一股杀气,朗声道,“我裴颜何必自证身份?我谅你昔日在昆仑山中替为师挡过一刀,至今背上留伤,临时宽恕你这屈辱尊师的行动。你把东西交给我,为师就当明天之事没有产生过。”
亦霜乌青着脸,用手捂住腰间伤口,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宋远。
“师妹过奖了。”宋远笑道。
现在看到这五个御灵,宋远早被吓得魂不附体,那里还敢思疑有它,只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叩首,“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徒儿,徒儿实在是不知……请师父恕罪!”
“哈哈哈哈……”那声音在林中发作了连续串的笑,继而转冷道,“你连为师都不熟谙了吗?”
他说着话,将两段寒玉卷拼好,放入尚云怀中。
“死了是吗?”裴颜哈哈大笑,笑必,面色一肃道,“世人都道我死了,岂不知那只是我的替人罢了。我如果死了又怎会站在此处?”
幸亏这天璇图并未被刚才镰贲兽侵害,只可惜寒玉卷现在已断做两截。
那体内邪火,得他恨意催发,竟也重新焕产朝气,渐渐升温,逐步浮上他的皮肤大要。
这一声为师,让宋远毛发倒竖而起,肝胆俱裂,吓得向后退开一步。
宋远也不在乎那被血水融得腥臭的残躯,在地上亦霜几段尸身上摸了一会儿,找到天璇图和寒玉卷。
宋远站起家来,看了看天上月色,心想时候已经不早了,便欲分开。
他看向地上尚云,笑道,“师弟,既然这寒玉卷是张贤师伯赠与你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将它偿还于你。”
尚云固然转动不得,可心如明镜,对四周产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瞪着大眼,实在不甘心就如许死去,现在胸中仿佛有一团火,几欲燃烧起来。
……
他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忽明忽暗,揣摩着该如何才好。
宋远领了师命,收回镰贲兽,便祭腾飞云简,驱成分开。
裴颜见他走得远了,快走几步过来,蹲到尚云中间,用手摸了摸他的脖颈。
亦霜本还憋着一口气,此时听他说完,将最后这缕气味吐了出来,眼睛瞪得骤大非常,端的是死不瞑目。
尚云只见这裴颜将脸皮掀去,心中一惊,那脸皮上面暴露一张白玉姣美的面庞儿来。
裴颜见他杜口不言,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之意,大喝一声道,“劣徒!莫非要为师亲身来取不成?!”
平素里,他与尚云最是密切,而这师弟年纪又小,心性纯良,他实在不敢信赖他是在洞中与他们抢图之人。
他摇点头,将天璇图收好,收回一声感喟,“可惜了,这寒玉卷本是丹青珍宝,现在断作两截,怕是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