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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师父高兴笑道,“这便是到家了。”
尚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猎奇,忍不住抬眼望去,却只见得那山野丛林之间,仿佛有一道白影,倏忽之间便不见了。
世人从山脚沿途而上,只感觉山林富强,四周郁郁葱葱,尚云抬眼去看,见那林中漂泊着很多光点,心下奇特,再去细看之时,却发明是一些前所未见之物,或为鸟形,或为虫形,皆通体透亮,于这山中漂泊不定。
“呀,好成心机。”
尚云点点头,沉默不语。
山脚本还是东风拂面,山顶处却已是寒雪堆积。
听师父这么一说,尚云忍不住猎奇去看,只见这些光鹿踏过之处,皆开出一朵朵素净鲜花来,不由得赞叹不已。
张贤收了飞云简,与苏墨及两个徒儿沿山而上。
说完话,便一排闼扉,走了出来……
“混闹!”张贤厉声呵叱,站起家来,道,“你们今后在山中可得谨慎,对这丹青之主,不成不敬,以免惹来恶果。到时候,为师可救不得你们。”
尚云和张怡、苏墨,也是有样学样,同张贤一同膜拜。
张怡听完,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倒是一旁尚云堕入深思。
尚云只感觉心中一阵烦恼,方才错失良机,并未看得清楚。
“尚云快看!”张怡欣喜非常,用手指着火线。
张贤重视到二人脸上各自分歧神情,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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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看她模样之时,见她满脸懊悔,又气又脑,不由得笑了起来。
张贤看她一眼,浅笑道,“此山既是灵主做这寒玉卷之地,必定是灵力敷裕,是为丹青仙山,我等初度拜访,用那飞云简,恐怕有失礼数,应心胸畏敬,沿途而上,以示诚恳才行。”
过了一会儿,只见得竹林环绕当中,坐落着一间石屋,内里安排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再外用一圈篱笆围住,用石头做得一个门栏,上刻“雪云轩”三个大字。
“这应当就是寒玉竹了,”张贤说完,回身看着尚云道,“你怀中那寒玉卷,便是我师父南华子,用此竹所制,以是此处最合适你修行。”
张贤领着苏墨另有孙女张怡、以及尚云拜别世人以后,乘坐那飞云竹简,一起向西而来。
走了一段,只见得师父停下脚步,拦住世人。
尚云点点头道,“多谢师父。”说完又皱起眉头,心胸歉意道,“只可惜苦了师父和师妹,要陪尚云来此苦寒之地,不知今后尚云该如何酬谢才好。”
“这些东西,便是丹青,平凡人看不见的。”张贤开口说到,“丹青,也是遵守天道,同这人间万物一样,有各自的运转轨迹,亦有生命,有开端,有闭幕……万物常理,亘古稳定……”
张贤听他说完,甚觉欣喜,只伸脱手来,抚摩他后脑柔声道,“这道法天然,你我既为师徒,本是有缘,又何来这酬谢一说,何况,丹青一门,不练体而练神,此处虽寒,却最是能熬炼心智,多少丹青师求之不得,我们能到此地,也是荣幸,也是缘分。”
“爷,不,师父,我们既然有这飞云简,又为何要徒步上山,用飞的不更轻巧些?”张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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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看到这里,心中欣喜,也就放下心中芥蒂,随师父往竹林深处走去。
这竹子生得奇妙,好像碧玉普通,叶子也是雪中带绿,长得非常粗大。
尚云顺势看去,只见远处两座山崖连接之间,一群光角鹿形的丹青兽,从断崖处跳过,到得山的一边,便纷繁消逝无踪了。
张贤看了看尚云,又看了看张怡,只叹了口气,持续往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