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婆婆，从速把门翻开，别逼我脱手。”门别传来一缕明朗高亢的男中音。
“画呢？”
“木有。”我摇点头。
“又尼玛是艾滋老魔！”老太太翻开养鬼盅，内里立时传来阵阵婴儿哭泣的声音，只见一个老鼠普通大小的红皮鬼孩儿躺在盅里摆布翻滚，它生着蘑菇般的白发，一双灵瞳亮若金星，没有鼻子和耳朵，嘴巴大得几近覆盖了半个脸部，唇里吐出四根曲折的獠牙，胸前纹了一个大大的鬼字，下半身则是一团肉瘤般絮状的球体，冲着我一个劲傻笑，当真奇特吓人得很！
老太太对劲地朝我点点头，“你小子胆量还挺大，不愧是英老太的后代。你在桌前等我一会儿，我进里屋给你拿画，桌子上有开胃菜，饿了你尽管随便。”
我神采痛苦地接过老太太递来的渗着血丝的双瞳，绷紧脸部五官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张口将双瞳放进嘴中以最轻微的速率和力道悄悄咀嚼起来。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食品，嘴里感受就像在嚼着被一层又苦又酸的糖衣包裹着的化粪池里发酵多日的过期粪便，这类难以名状的古怪味道和奇特味觉，即便是让甚么都敢往嘴里放的贝尔大侠来尝试，估计也要好好做一番思惟斗争的。
“奉告你你也不晓得，九华派黄龙道长你听过没有？”
我用袖子将画卷大要的蛛网和霉点细心擦拭洁净，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将画卷翻开，正如太仓白叟当初跟我描述的，画上画了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当代羽士，羽士的左手里拿着色彩血红的拂尘，右手里提着一柄弯曲折曲闪着血光的飞剑，老羽士的道袍上东一块西一点地感染了斑斑点点的血渍，从颈部往上看，则是茫茫一片空缺。没错！老羽士没有头颅，这是一副货真价实的无头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