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望了望惊魂不定的我,又望了望神不守舍的唐凝月,俄然从毛线褂子口袋里摸出一把乌黑发亮的剪刀,隔空朝我们划了几划,“你们是甚么人?跑到厕所里来做甚么?”
管道里马桶抽水的声音俄然响起,在我们的一惊一乍的神采中,一个身高只要一米五的老太太一面提着裤腰带一面缓缓地从一间蹲坑内走了出来。
中年人不急不慢地整了整格子衬衫的衣领,悄悄地将躺在地上转动不得的阿谁老太太扶了起来,声色驯良隧道:“小伙子,你见过艾滋老魔?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他?”
六分钟后,四个打扮性感又时髦的粉衣女护士簇拥着一个骨瘦如柴颧骨矗立的中年人走进了厕所,这四名护士有两人的怀中各抱着一只暖比水瓶胆还要粗好几圈的巨型针管,打头的一个护士双手紧握着模糊泛着蓝红光芒的高压电枪,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护士肩扛着一根通体透明的合金甩棍。
唐凝月不知以是地望了望我,“谁是艾滋老魔?他?”
我和唐凝月面面相觑。“小漠,如何办?报警么?”“报警?如何跟差人说?差人叔叔你好,我们在疯人院里,有人要杀我们,快拯救啊。你以为差人叔叔会来么?”
“我们想找一个叫残花的老头。”
王院长的号令一下,门外就间歇地响起了各种怨声载道的牢骚与抱怨,也有人哭啼,也有人哀嚎!但是荣幸的是,没有人再试图过来砸门,更没有人筹算破门而入。
我从速解释道:“阿婆你不要严峻,我们不是好人,我们是来找人的。”
当我看到这个面善的中年人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冲动地大声喊了出来,“艾滋老魔?”
“小漠,这但是一群比逃亡之徒还要可骇的没法无天的精力病人啊,他们一会儿闯出去把我糟蹋了如何办?我但是黄花大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