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想了半天,双目凝睇神像道:“这神像身上没有入口,莫非这入口是在底部?”
说完,身子上肌肉转动,神采狰狞,仿佛皮下有虫豸匍匐。
“血龙门?是甚么门派?”王阳明皱眉道。这血龙门平时在江湖上行事奥秘,除了朝廷与叛逆兵,其他门派与之甚少交集。王阳明更是只体贴剑啸宫之事,对其他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萧贱脑中刹时闪过一个动机,大呼一声:“王兄,快让开!”随即转过身去,往王阳明扑去。
萧贱俄然出言问道:“那马二蛋是和村民一起来这里的,那一起上他是如何埋没尸身的呢?”
比如我学习一门武功,固然字面事理我能刹时了解,并融入本身身材以内,但在利用之时却极其机器,没法随机应变。如果我对这门武功了解稍有偏差,轻则没法利用,重则走火入魔。总之没法像凡人一样,循序渐进,日积月累,将一门工夫练得炉火纯青。是以我学了这么些年武功,固然所会极其驳杂,但却无一门精通。同时我的肉身也没法通过熬炼变强,极易受伤,固然不久便能规复,但总有一会儿没法行动,任人宰割。”
萧贱双耳嗡鸣,头昏脑胀,渐渐撑起家子,抖落身上脏器,昂首向王阳明望去。一望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那王阳明头面身躯被炸开了数个大洞,四肢也残破不全,已然不成人形。
王阳明扑灭一支火把,上前摸了摸破口,说道:“奇也怪哉,仿佛真的是被雷劈坏的。”
哪知殿内空空如也,只要那尊被雷劈成两半的神像悄悄耸峙。萧贱找了一圈也没发明任何非常,便吼道:“老王!出去吧,这里没人。”
萧贱依言行事,过了一会儿,只见王阳明伤处垂垂愈合,很快便看不出受伤的陈迹,连衣服也变得光整如新。
萧贱看着几人鲜红的衣服,俄然感觉眼熟,暗中思考了一番,感觉这服饰与血龙门有些近似,因而低声在王阳明耳旁出言道:“王兄,我看这几人的服饰,仿佛是血龙门的人。”
两人又奔了五里路,到了河伯庙四周,王阳明勒紧缰绳,放缓马匹脚步,接着悄悄上马,将缰绳系在一棵大树上。萧贱如法炮制。两人屏息凝神,蹲下身子,悄悄走进了河伯庙。
王阳明笑了笑,道:“我这身子纯粹是精力凝集而成,只要我精力不灭,便能肆意窜改,哪怕被人打成粉末,也能规复如初,只不过要花些时候罢了。”
萧贱稍稍向王阳明解释了下血龙门之事,随即走到马二蛋跟前,大声道:“马二蛋,明尊与易门主别来无恙否?”
王阳明看着马二蛋,暴露刻毒的浅笑,道:“难怪刚才在村里寻不见中间,本来在此做杀人越货的活动,诚恳交代,你到底为何要拦杀我俩?”
说时迟当时快,数名蒙面人尽皆皮肤爆开,化作血肉炮弹,向着萧王二人打去。两人来不及躲闪,顿时被血弹涉及,身子纵飞十余丈,跌落在路边。
萧贱恍然大悟,王阳明接着说道:“但看这破口形状,仿佛真的是落雷形成,如许便难以索解了,那小孩子是如何收支神像的呢?”
萧贱仓猝奔上前去,扶起王阳明,一探之下,只感觉王阳明鼻息微小,四肢厥冷。顷刻心中凉了半截,一时候手足无措。
萧贱听了,一时难以了解,皱着眉头苦苦思考。王阳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消想了,总而言之,我固然不死不灭,但武功却不是很高,是以庇护我的重担就落在你肩上了。”说完,翻身上马,向河伯庙奔去。
萧贱赞叹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精力仙体,那你岂不是天下无敌?”
说着,王阳明拿着火把,围着神像,东瞧西瞧,推移敲打,鼓捣了半天,这才仰天长叹,道:“公然无涓滴裂缝,莫非那马二蛋见落雷将神像劈开,这才临时起意,将孩子尸身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