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要出门,鸿雁瞥见桌上两碗毒汤,心中一动,从南宫心岚房中取来铜水壶,将毒汤向此中倒了一些,盖上盖子,藏于柳敏诗床下,拟留作证据,残剩毒汤则尽数泼于茅房内。
鸿雁微微一笑,道:“明尊您朱紫事忙,江湖小事从不放在眼里。敝女早已离任,现为闲云野鹤之身,一心跟着我师修行。”
那仆人听他直呼明贵姓名,顷刻吓得面色惨白,吃紧忙忙便往院中而去。过未几时令狐九剑快步走出,拱手道:“萧居士,久等了,明尊在客堂等你。”说罢,转过身去,一起抢先,将萧贱三人领到一装潢豪阔的大屋前,微一拱手,回身拜别。
萧贱沉吟道:“我们的确有这个筹算,不过想请你立下誓词,今后今后再也不滥杀无辜,不背信弃义,不残害忠良。”
萧贱听了鸿雁此话,不由想起当时鸿雁想要拜师,本身要她发誓,她扭扭捏捏,颠末几番考虑才承诺本身。与张卉心实有云泥之别。想到此处,心中一阵甜美,嘴角不由暴露一丝笑容。随即向鸿雁点了点头。
萧贱走到门口,对着看门仆人说道:“这位小哥,光驾你通报一下张卉心,说萧贱求见。”
鸿雁一听柳敏诗要扮装,一时也来了兴趣,当下也要随柳敏诗一起去,柳敏诗当然欢迎至极。颠末一番商讨,两女手拉动手,笑嘻嘻地走进了宿舍。
萧贱闻言脱力,几欲晕倒,心中哀叹两徒层次,好不轻易用手在桌上撑住,感喟道:“好吧,我们快走。再不走为师就走不动了。”
萧贱细细看着两女面庞,只见鸿雁略施粉黛,柳眉红唇,端的如嫦娥仙子,随时会奔月而去。而柳敏诗则肌肤白里透红,双目晶莹剔透,如同水晶娃娃,让人一见便欲抱在怀中,好好心疼。看了半天,萧贱自发非常对劲。
张卉心听柳敏诗此言,大惊失容,细细打量之下,公然见柳敏诗与昨日那蒙面人身形相仿。再细心一看她的双目,竟然也是虚无之眼。当下深深拜倒,颤声道:“大贤当前,还就教我至阳焚净练成之法,救小女性命!”
柳敏诗本拟与她脱手,哪知她竟来了这一出,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
萧贱以平常常给尸身易容扮装,很有一番心得。特别是给女尸所画妆容获得大众好评,那玩偶练霓裳以及萧府丫环便是明证。此次给活人扮装竟也得心应手,只见他手脚迅捷,节拍清楚,先用净水洗去糟粕,接着寥寥几笔便将两女勾画得如仙女下凡,艳光四射。
张卉心微微点头,道:“我晓得了,鸿雁仙子,莫要客气,请开端吧。”
鸿雁见状,走到张卉心身前,道:“明尊,我这便要以寄灵显化之术探查你体内幕况,请你放松,如有任何不适请奉告于我,莫要运功相抗,以免伤及你我真灵。”
鸿雁抱怨道:“徒弟,你甚么层次啊,如许还算有瑕疵,那我们之前不是丑得要跳楼了?并且你是男人,怎会给女子扮装?”
萧贱一见两人脸孔,顿时如五雷轰顶,呆在当场,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