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颜神情严厉,道:“我会派人护送杨氏双姝回家,你随我来,我让你见一小我。”
萧颜不觉得意,道:“我也是情非得已,杨氏双姝与你很有渊源,如不是用她俩做饵,怎钓得上你这条大鱼?”
那酒客喝得人事不知,怎能答话?支吾半天,半句人话没有。那大汉见状,抡起粗臂,恶狠狠打了醉汉一个嘴巴,将那醉汉打出了几颗碎牙,就此昏迷畴昔。中间酒客顿时吓醒,见这些大汉残暴,大家自危,一怯懦之人指着后屋,道:“那……那女子跑到前面去了……”
萧颜带路,两人进入暗门,来到地宫。萧颜将怀中人放在石台之上,将那人身上毛毯拉下,暴露一张稚嫩白净的面庞。
萧颜摇了点头,道:“襄儿女人,你太老练了,江湖没你想得这般简朴。我来此也非劝你回家,只是要奉告你事情本相。”
杨襄儿自幼由令狐九剑照顾长大,可说是将他视为父兄普通,与李季栖也是自**好。当传闻家中产生如此变故之时,她一时气愤,将统统全见怪到父亲头上,这才离家出走,现在听萧颜分解明白,方才恍然大悟,泪流满面,向萧颜深深一拜,道:“多谢光亮右使耐烦开导,襄儿行事率性,几乎坏了父亲大事。只是……我那姐姐刚才被这些官兵掳去,烦请右使与我一同前去相救。”
此屋恰是萧家老宅,萧颜推开宅门,表示萧贱入内,萧贱望着门内,立足不前,回想前尘旧事,心境荡漾,过得好久,他不再踌躇,径直入内。
萧贱见她画蛇添足,欲盖弥彰,心下好笑,也不戳穿,当下深深一揖,道:“花女侠深明大义,鄙人替郭少侠谢过。”
萧贱冷眼旁观,待萧颜站直身子,才道:“你伤得不轻,便是魔体,只怕也难过得很。”
那群大汉相互使个眼色,分开摆布,向着屋后走去,杨襄儿目睹没法遁藏,一声娇叱,自屋后蹿出,长剑出鞘,化作一条银龙,向为首大汉疾刺。那大汉早有筹办,抽出腰间一柄钢刀,挡下这凌厉一击,技艺非常健旺。
萧颜来到后屋,其他大汉见状,各出刀刃,齐齐砍来,萧颜夷然不惧,度量一人,单掌迎敌。只听“乒乒乓乓”,一刹时兵刃皆已落地,大汉们暴露难以置信之情,纷繁倒地,就连与杨襄儿相斗之人也未幸免。
萧贱一听这声音,眉头一皱,自虚空探去,只见来人恰是萧颜,他怀中抱着一毛毯,其下似躲着一身形幼小之人,正向屋内张望。
萧贱将郭树临安设安妥,自此漫无目标,浑浑噩噩,浪迹江湖,偶有赶上不伏侍,便顺手相救,旁人问他姓名,他也懒得讳饰,答以萧贱。
正微醺之时,忽听酒坊外一阵兵荒马乱,继而一妙龄女子撞破大门,神采镇静,仓促夺路,今后屋奔去。萧贱虽醉眼昏黄,但仍一眼认出,此女恰是杨天辰次女,杨襄儿。
本来杨天辰借张献忠之名,雄踞四川,剑指陕西,势头极盛。他麾下大弟子李季栖则在令狐九剑帮助下,在家属夺权之争中弑杀兄长,跃而成为家主,宣布叛逆,将河南归入囊中。师徒间互为犄角,大有介入天下之势。
萧贱听他仿佛并无歹意,当下发挥异能,紧随在后。
两人一起不断,持续驰驱三天三夜,已来到湘西嘉马县内,萧颜收住脚步,两人停在一间宅子跟前。
以后一年,他更加低沉,有如行尸走肉,四周流浪。一日,他故地重游,来到汉中,在一酒坊中,听得一些江湖传闻。
萧颜满不在乎,大喇喇说道:“老子为了压抑体内剑啸宫残片,早已油尽灯枯,能熬到现在,连老子都感觉是古迹。加上不久前我与伏羲大战一番,他对我用了一招秘法,现下算来,我最多能再活一时三刻。时不我待,这才出此下策,用杨襄儿钓你出来。我会奉告你统统,只望你照顾好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