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相互照顾,只要相互欣喜,只要心胸默契,只要搀扶同业。
崇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返身回到书桌前,沾墨走笔,写下一诏,交予鸿雁,笑道:“鸿爱卿看看,这封赏可还使得?”
如此一来,在明清两国,鸿雁皆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益无双,功高盖代,俗世之间,单以功劳而论,再无可与媲美者。
崇祯与郭树临仿佛甚是投缘,郭树临在宫中待到了半夜,这才由侍戍卫送返来。鸿雁扣问郭树临与崇祯聊了些甚么,郭树临笑道:“皇上担忧我配不上你,问了问我出身,我照实说了,他仿佛表情不错,说允了这桩婚事,还想要请你我前去喝腊八粥。”
郭树临目不斜视,低语道:“你生得这般仙颜,又常常出入皇宫,旁人只道你是皇上宠妃呢。”
萧贱便在不远以外,鸿雁路上上马,向后了望,便可瞧见他的身影。
下得马车,一名寺人将鸿雁与郭树临引入宫内,那寺人低头垂目,抢先带路,鸿雁瞧他甚是陌生,因而问道:“这位小公公,叨教如何称呼?”
郭树临仰天大笑,神采癫狂,道:“鸿大仙女,你也太看得起你本身了,我身为杨天辰首徒,知之甚稔,当可助皇上平叛,另有你那玉仙宫所藏财宝,我也尽数晓得,今后需求献给皇上,略效棉薄,皇上知我忠心,又岂是你这妖女能够摆布?”
崇祯神采稍稍一沉,但随即又规复如初,捋须笑道:“圣女是女中豪杰,自是无需拘泥世俗礼法。实在朕此次请二位前来,除了喝腊八粥以外,还要给二位补办一场婚事。”说罢,他拍了鼓掌,继而阵阵爆仗之声自门外响起,紧接着崇祯身边的一名宫女端起一个金盘,盘上放了一个酒壶,两盏酒杯,她行至鸿雁身前,蹲下身子,将金盘高举过甚,捧在鸿雁面前。
郭树临摇了点头,道:“我是作歹太多,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也幸得你向萧大侠讨情,我才得以有机遇悔过改过。”
崇祯正色道:“只要鸿爱卿在朕身边办事,今后繁华繁华,那是享之不尽,你先歇息去吧。此诏命朕自会找人筹办。”
话没说完,忽听门外一阵喧闹,随即一人在门外大声道:“皇上有旨,圣女鸿雁与其夫婿郭树临出门接旨。”
她竭力支撑,回身望去,只见郭树临脸上暴露痛快,欣喜,暴虐,气愤,怨毒,垂怜诸般庞大神采,手掌平伸,正对着鸿雁。掌心色采纷杂,正如他现在神采普通。
话未说完,背上俄然一阵剧痛,紧接着体内气血翻涌,一股阴寒非常,狠辣非常的内劲自后背长驱直入,令她满身酸软,手足麻痹。
鸿雁亦是放声欢笑,道:“昔日我那道侣曾见过皇上,此时梅开二度,并非光彩之事,怎敢有辱圣听?”她口中说得谦虚,但语气中全无羞怯之意,乃至模糊与崇祯分庭抗礼。
郭树临此时已形同废人,甚么都要旁人服侍,鸿雁毫无牢骚,经心吃力,把屎把尿,喂食喂水,如慈母对待婴儿普通。郭树临眼中全无谢意,不时有暴虐目光闪过,不知策画些甚么。
郭树临复又笑道:“你想这般死了,可没那么轻易,我要废去你满身功力,令你手无缚鸡之力,再将你编入教坊司,任人欺辱,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她入得皇宫,待侍卫传报以后,过未几时,崇祯便命令,传她觐见。
崇祯满脸堆笑,上前将鸿雁扶住,乐呵呵道:“鸿爱卿,幸亏你了,此去出使满清,令满汉缔盟,两国止戈,功绩之高,古今罕见。朕故意对你封赏,但你已位极人臣……也不缺银钱,真不知该赏你甚么好。”说着话,他看看鸿雁的描金白袍,又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本身内衣,脸上虽仍笑容不减,但此中却多了一丝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