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手吧。”崇祯一下子沉着下来,道,“我想明白了,如我退位以后,你所立新君也不会饶过我父女性命,早死晚死,一样是死。身为朱家子孙,如何也不能向威胁屈就。”
崇祯接过此物,微一打量,顿时双手颤抖,冲动地说道:“这是……这是建文帝失落时照顾的传国玉玺……我大明历任天子皆以寻回之为己任……如何……如何会在李爱卿这里?”说到此处,热泪盈眶,明显欣喜已极。
李道一愣住脚步,道:“别走了,便是此处吧。”
崇祯皱眉道:“这仿佛是关宁铁骑所用三眼神铳,怪了,这兵器在明军中也甚是少见,怎会为叛军获得?莫非……叛军是关宁铁骑?”
“崇祯,我没看错你,你虽不是个好人,但倒是经心为了大明,乃至不吝捐躯皇位,你是个好天子。”崇祯身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一个肥胖的身影呈现在李道一面前。
李道一从怀中取出一四方玉章,道:“皇上请看,这是何物?”
李道一缓缓说道:“臣有一言,要秉明皇上。”
此人形销骨立,面如金纸,头发斑白,不是鲁管仲是谁?
李道一面露得色,道:“总算反应过来了,我还觉得还要我多费一番唇舌呢。”
“那你将是中原万世之罪人。”崇祯怒道。
崇祯兀自气鼓鼓地说道:“说吧!”
崇祯及长平公主回过甚来,不解地望着李道一,长平道:“李道长,为何不持续进步?我听父皇说过此处可通到紫禁城,届时父皇调集残剩禁军,定可剿除叛党。”
“不,我将是中原千秋之功臣。”李道一道,“我与清军定缔盟约,互不侵犯。而后我会动手安定民乱,安抚民生。不出十年,我要叫大明气数重回正道。随后我会扩放逐备,练习兵马。再过十年,我要尽复全辽。将那鞑子尽数赶回草原牧羊。”
崇祯两眼发直,双手不断抓着头发,痛苦地说道:“不……不……你不要逼我。”
李道一双目闪着精光,道:“很有能够,那鲁管仲定是身为内应,乘机策动信号,招来叛军相攻。”
崇祯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此时既然认定李道一是豪杰豪杰,自是没有半分思疑,当下一咬拇指,忍痛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写下圣旨。随后在传国玉玺上涂满血迹,重重一印。接着将白纸交回给李道一,道:“李道长,端赖你了。”
李道一淡淡地说道:“我数到三,你再不下诏,我便动手。”
“李道一,这是我零姐的残落剑,她师父苦船夫以及她本人的血海深仇,就由她的丈夫替她报吧。”鲁管仲道。
崇祯大惊,不由出言问道:“李道长,为何发笑?”
李道一不言,倏忽袖袍一挥,数股真气缠绵而出,击中长平公主身前穴位,长平公主眼皮一耷,缓缓睡倒。
崇祯望着李道一,脸上阴晴不定,身子颤抖不断,泪水逐步恍惚了双眼,不知对其应当感激还是悔恨,终究一咬牙,道:“好,我写圣旨。”
崇祯俄然冲动不已,嘶声叫道:“不会的!我是大明之主,我才是正统!我定要复兴大明,让列祖列宗以我为荣!”
李道一站直身子说道:“微臣身为秦王请来的门客,一向担负胧月郡主的保护一职。昨日臣偶然间看到靖王来秦王处作客,两人相谈好久,期间臣偶有路过,听到其言语中有‘另立新君’之类的不臣言语,因而留上了心机,悄悄跟踪靖王,至其居处,发明他在一密室中抚摩把玩这玉玺,还喃喃道:‘神器啊神器,你终究要物归原主了。’臣待其走后,悄悄将这玉玺取出,本想找机遇晤呈皇上,却一向不得其便,谁知叛军竟在此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