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深觉得然,但兀自嘴硬,道:“我看那两人不过装神弄鬼罢了,底子不消在乎。但归正兵士闲极无聊,派一队人顿时去将那两人玩弄取乐一番,倒也无伤风雅。”
多尔衮想到此处,立时抬眼望去。谁知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那一千马队身上紫光跃动,尽皆倒地不起,那周身紫光之人则站在马队中心,好整以暇地清算着衣裳,明显行不足力。
张智难神情凝重,缓缓点头道:“我也不知。彼时我所面对的仅仅是懒惰疲弱的农夫军,且身处丛林,占有天时。而现在这女真马队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军,仅仅一千人便能抵得过一万明军,何况身处平原之上,此中又有弓手坐阵。我如冒然现身,只怕存亡未卜。”
多尔衮一听,顿时气往上冲,只因完颜阿骨打乃是女真族大豪杰,大金国的建国元祖。在女真族中如同天神普通的存在。此人竟然轻渎神袛,当真罪不成恕。
萧贱叹了口气,沉默半晌,俄然出言向张智难问道:“义兄,你曾一人力敌一万兵士,此次你如与清军厮杀,无能掉几人?”
张智难苦笑道:“我们与李道一都被骗了,清国此次倾巢出动,只怕是想要一举将大明亡国。”
多尔衮大吃一惊,仓猝上马,扶住阿济格,道:“大哥,你没事吧?”
多尔衮心头闪过一丝不祥,只觉面前两人绝非易与。因而勒马道:“大哥,我看这两人定有蹊跷,或许是仇敌诱敌之计。我们不如先派出一千人军队快顿时前,摸索一番。同时雄师队保持原速,严守阵型,以防有诈。”
萧贱闻言,低头深思,不知怎的,心中一片空明,悲喜皆无,波澜不兴。他昂首说道:“义兄,我想与他们比武。”
清军步队的前锋军队发明了异状,当即层层传报,将火线有两人挡路的事情陈述给了主帅阿济格以及多尔衮。
阿济格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道:“他奶奶的!这是甚么妖法?”
随后一股酒红色杀气自一人身上冒出,马匹受此杀气一激,饶是久经疆场,但还是前蹄扬起,将数十名骑士从马背上掀下,随后四足翻飞,疾走不止,将数名落地骑士踩得口吐鲜血。
那福安吉一起上都没有碰到甚么抵当,正百无聊赖,一听下属命令,顿时髦抖擞来,道:“好,大贝勒,你就瞧我的吧!”
说罢,福安吉一挥马鞭,带着一千马队,越众而出,向萧张二人奔去。
因而多尔衮再度大声喊道:“两位既是神仙下凡,想必也偶然参与尘寰争斗。我大清此次之以是发兵动众前来,乃是因为不久前我大清国获得明朝公理之士密报,说崇祯为佞臣挟持,把持朝政,祸乱朝纲,使得明朝百姓水生炽热,民不聊生,故而前来替明朝天子清理邪佞,救毗邻兄弟于危难。事成以后自当退去,毫不占明朝分毫地盘。”
是的,那纵横天下,环球无敌的女真马队终究来了。远处飘来刺鼻的金属气味、异化着汗水的酸臭、马溺的骚臭,加上浓烈的血腥气,共同证明了这点。
那马队向前奔了约一里,眼看便要与那两人打仗。俄然天空一道紫雷劈下,直直砸在马队正中心,只听霹雷巨响传来,约十余名马队被砸得人仰马翻,此中数人满身焦黑,昏倒不醒。
阿济格此次固然身为清军一把手,但多尔衮军功赫赫,在军中声望极高,是以也不敢怠慢于他,因而难堪地笑了笑,道:“二弟,你老是这么怯懦,好吧,为兄就听你一言。”因而两人纵马扬蹄,跑到了步队火线。
萧贱与张智难坐在山颠,闭目养神。又等了约莫半个时候,俄然两人同时展开眼睛,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