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难当下找来两朵火红赤丹,别在两人胸前,又采了些映山红,红杜鹃,红菊花,编成一个红色花帘,戴在虞姬头上,遮住其容颜。随即两人撮土成灰,松枝为香,并肩跪地,向着天空拜了三拜。张智难说道:“上邪,鄙人张智难,本日娶虞氏为妻,毕生不离,虽死不弃。六合有寿,此情无期。彼苍作证,日月为鉴。如违此誓,身故魂灭。”
只见板屋四周蓦地冒出三四十号人来,皆是蒙面黑衣,与那日刺杀张智难的隐刀门四大金刀使者类似。张智难嘲笑一声,看也不看,说道:“就来这么些个虾兵蟹将,恐怕不敷看啊,是吧?隐刀门门主。”
诸葛岳明浑身颤栗,道:“不成能,这乌骨之毒是岳人他练成武魂之体,以肉身所能分泌出的最强毒药,绝无人体能够接受,便是大象也接受不了半毫,你又如何能够幸免?”
虞姬双目泪滴如帘而下,抽泣道:“可我……乃寡居之身,又年过千岁……”
“你……不是开打趣……”虞姬呆了半晌,终究开口道,声音颤抖,显得极其冲动。
一日两人用完早膳,正东拉西扯、谈天说地,虞姬俄然沉寂下来,脸上暴露落寞神采。
张智难每次听她如此言语,均笑而不答,完整不复以往的调笑无忌。
说罢,身形一晃,双手成爪,从上方向张智难抓去。
便在此时,张智难在千分之一个顷刻内完成收指,握拳,五指刹时翻开三个行动,趁枭面人五指将合未合之际,在其末节指腹处连弹五下,将其指腹弹出五个血洞,五指仅余些许肉丝与手掌相连。枭面人瞳孔突然收缩,不顾疼痛,突然身退,阔别了张智难。
虞姬装出吃惊的模样,捂嘴笑道:“夫君何出此言,贱妾自是要一辈子奉侍夫君……除非,除非……夫君命令将我休去……”
张智难顺手一挥,一股莫大劲力向枭面人袭去。力尚未加身,枭面人身前氛围已然噼啪作响,仿佛马上便要引爆。
他话音刚落,便从树上飘下一小我来,枭面黑衣,形如蝙蝠,稳稳地站在张智难面前,音色锋利隧道:“小武侯公然名下无虚,我门下四大金刀使者横行江湖,从未输过一招半式。但自从前次与你一战,不但折了天狼,并且另三人也如失魂落魄,答非所问,成了废人。你这份技艺的确令人佩服。”
枭面人一愣,随即笑道:“小武侯好眼力,不过此次所伏之人皆大有来头,天然不屑于以多欺少,便由我来领教你高招吧。”
枭面人疼得浑身盗汗直冒,说道:“你这是甚么招数?竟然我连覆盖鳞皮都来不及……”
张智莫非:“无他,五音门绝学‘五指操琴’尔。”说罢,便如没事人普通,身子突然前倾,一个大踏步来到枭面人身前,一拳中宫直进,向其胸口击去。
张智难摇点头,道:“我几次抚心自问,当非戏言。这些日子有你伴随,时候虽短,但我心中满足,胜却我以往二十年统统经历。如蒙你不弃,可愿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我张智难在此发誓,定当毕生不负于你,前路漫漫,存亡间有无穷可骇,但得你相伴,我当再无所惧。”
张智难正色道:“你是我老婆,我是不会赶你走的。”
便在此时,“嗖嗖”两声传出,从远方丛林中射出两支羽箭,直朝虞姬脸上飞来。张智丢脸也不看,反手接住,跟着用力一捏,两支羽箭从中折断。接着咬牙切齿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打搅老子洞房!”
虞姬双掌合十,低眉垂目,口中也是念叨:“贱妾虞氏,本日嫁作张智难为妻,心对劲足,再无所求,只求做牛做马,方能报夫君恩德之万一。上天在上,可鉴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