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侃侃而谈:“这尸阴凝血传闻是种魔体,与至阴冰封仙体相对,练成以后长生不死,力大无穷,更能学会很多奇门异术。其缺点便是不能分开阴气,不能打仗阳光,还会不时被嗜血打动所折磨。”
“你这是何意?莫非想威胁本座不成?”白起恼火地说道。
“一……一派胡言,我们这尸阴凝时是仙体,如何到了最高境地反而会变成魔体?再说了,你提到这魔体与此案有何干联?”东白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鸿雁敛衽见礼,道:“那我就说了,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过‘尸阴凝血’这个名字?”
白起缓缓说道:“西青子,你所言中可有不尽不实,坦白疏漏之处?”
鸿雁本来悄悄地听着,此时俄然出言道:“西青子,我且问你,你那死去的妻儿身被骗真并无伤痕?”
萧贱心道:“这东白子所猜倒也与真相差不了多少。”
待西青子抽抽哒哒地完成了论述,堂上统统人皆沉默不语,东白子与南朱子还是跪地,阴沉着脸,浑身轻颤,不知在想些甚么。
鸿雁调子渐高,道:“既有这么多线索,我当可大胆猜想,西青子妻儿并非病亡,而是被身负尸阴凝血之人潜入屋内,将满身鲜血吸食殆尽而亡。”
西青子神采突然刷白,他曾模糊想到过这一层,但出于对鬼谷子的戴德及崇拜,他从未将这疑问转为对鬼谷子的思疑,反而倍加指责本身竟想推辞任务,嫁祸恩师。现下鸿雁一提及此事,昔年产生的一桩桩惨案如同走马灯普通地在面前闪过,诸般细节也渐渐清楚起来。
鸿雁接着问道:“有何非常?按理说此时屋内悲剧已然产生,既无动静,也无气味,应与其他房屋近似,你为何单单选中此屋?”
白起闭起双眼,脸现不忍之色,道:“既是如此,本座实在没法饶你之罪。我鬼谷子在此宣判:西青子目没法纪,诱拐妇孺,滥杀无辜,罪无可恕,不过你我师徒一场,我便法外开恩,容你拔取葬身之地后自行告终。”
“我常常梦到本身外出浪荡,出子午谷不下千次,在梦中我潜入村落,将人掳出,随后开肠破肚,生吞活咽。”东白子还是低着头,声音非常苦涩。
“且慢!”便在此时,东白子俄然大声说道,“师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朗声笑道:“白起这小子,总算放老子出来了,本日我便要尝尝这处女鲜血,有何美好之处。”
鸿雁不依不饶,蓦地间声色俱厉,大喝道:“你之以是身在屋内,是因为你便是阿谁身负魔体,吸人鲜血的凶手。”
此言一出,鸿雁不待世人反应,倏忽转向白起,声如夜魅私语,问道:“界主,本日西青子妻儿身故之时,你为何会在西青子屋内?”
“既是梦境,又何罪之有?”白起问道。
鸿雁不答西青子,反问道:“那你妻儿身故之时,是否均是你师尊派你外出之时?”
“你又有何罪?”白起不解地问道。
“证据?我这就给你们看证据。”鸿雁一声轻笑,伸出右手,褪下衣袖,暴露白藕般的上臂,说道:“传闻这尸阴凝血之人最喜处女鲜血,常常视之如美酒佳酿,界主殿下,您这千年以来,恐怕从未得以品偿吧。”说着,脱手如电,抽出萧贱斩邪剑,在本技艺腕处悄悄一割,顿时晶莹剔透的红色血珠缓缓向空中滴落。
西青子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道:“我现在想起来了,她们身上的确有一些伤口,但尚不及蝇足大小,故而……当时没有在乎。”
西青子神情猜疑,道:“我……当时情感冲动,或许查得不甚细心,但的确并无致命伤口,能够……身上有几个小伤,但我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