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管仲脸如死灰,瘫成一摊烂泥,一语不发,如不细看,还觉得躺着一条死狗。
张智难骂道:“甭恶心我,我只是不能插手王朝更替等大事,行侠仗义还是能够的,难不成人家刀子捅过来还不还手吗?”
此时观星阁顶楼,一间偏僻的静室当中,鲁管仲正襟端坐,望着劈面的一名男人。
鲁管仲听了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破口痛骂道:“甚么便宜半子,我对我家胧月与叶浮香可谓用情埋头。何况杨天辰这老狗起兵谋反,要拉我这个皇亲国戚下水器,可谓用心险恶,我怎能被骗?”
鲁管仲挠了挠头,道:“那不一样,当时我孤身一人,为了报仇,甚么都豁出去了。现在我有家有口,瞻前怕后,早没了当时的心气儿……”
鲁管仲一脸茫然,道:“那怎会……不另有王阳明么?我柳师姐呢?”
“自是当真。”那男人腔调安稳,恰是张智难的声音
张智难叹一口气,苦笑道:“鲁瑟儿,你也别装死,我来之前都探听过了,杨天辰看上了你,要招你为婿,把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儿都嫁给你。他现在名满天下,军容鼎盛,你这便宜半子,可谓不当白不当了。”
张智难正色道:“管仲,先非论杨天辰是否至心想将女儿嫁你。但当前之势,你万不能以卵击石,正面相抗。以你世家的名头与气力,他即便成心将你等兼并,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何况你手上那些构造兵器,除你以外,再无人能造。是以你二家联婚以后,必有一段密切光阴,你且虚以委蛇,假作顺服,而后之事,谁也说不准。”
张智难手指轻叩矮桌,道:“其一,你得了张三丰真武金身,自愈之力堪比无尽之体,辅以火蚕真气,当真脱手,杨天辰一定稳赢于你。这点一贯不为人所知,此乃底牌。”
张智莫非:“王阳明耗尽灵力,已与凡人无异,现下以钱谦益之名,携柳如是,柳敏诗二女居于杭州。二女志愿在万物之源放弃了仙体,自而后再无循环涅槃的谩骂。现下受王阳明照顾,名义上是其妻妾,实则与父女无异。”
鲁管仲倏然站起,搓手顿足,镇静非常,道:“天佑我也,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后我有他俩罩着,天下又有谁敢惹?”一时对劲失色,竟将本身比作了鸡犬。
鲁管仲张口结舌,呆了半晌,突然如蔫了的茄子,软倒在地,喃喃道:“……就这么走了?那可太没心没肺了……大师同门一场,就算不能助我渡劫,留下点神功绝学也好啊……”
说完,他站起家子,微一拱手,就这么平空不见。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师父还说了一件事。此世既然无仙魔做梗,天下之事再无定命。此后天子是姓朱姓杨,亦或是姓李,姓爱新觉罗,皆有能够。管仲,你是有大运之人,如你成心,天子当然还能够姓鲁。”
鲁管仲身子一震,盘跚着后退两步,猝然坐倒,接着沉吟半晌,面露断交,咬牙道:“好,老子跟他斗到底。师伯,你虽不能脱手互助,但如有甚么锦囊奇策,无妨说出来听听?”
鲁管仲皱眉道:“你是说要我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但杨天辰武功那么高,心机又深沉,我怎斗得过他?”
张智难蓦地将他打断,厉声喝道:“管仲,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的景象,与当时并无多大分歧。杨天辰已非当年那位仁义为先的大侠,而是一不择手腕的枭雄。如果你在斗争中败给了杨天辰,则一旦你无半点操纵代价,那你一家满门,上高低下,妇孺老幼,都要被杨天辰杀得干清干净,鸡犬不留。是以你实已无半点退路,唯有效尽手腕,算尽构造,将他诡计尽数挫败,方有一线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