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也凝神察看了这老头的剑招,的确看不出甚么花样,正自思考那几句话的含义。俄然感觉身边一阵阵颤栗传来,转头一看,只见萧贱牙关紧咬,满身抖成筛糠。
这讲武堂设立于会馆西首,约可包容数百人听讲,讲课者需身怀内力,方能清楚地讲授武学事理,不然角落的听众便听不明白。此次大会乃是青年论剑,故参讲者均为青年,所报告内容良莠不齐,鱼龙稠浊,萧贱又听不太懂,故在会场大打呵欠,昏昏欲睡。不但是萧贱,几近统统在坐听众皆是如此,只不过为了给主理方面子,强作复苏。
萧贱一听,顿时来了精力,跟着冒死鼓掌,双目紧盯着讲台,想目睹一下刘云剑的真容,为今后能够的脱手增加一些胜利砝码。
正在全场同嘘之时,叶书奇走上讲台,双手往下压了压,运起内力,大声说道:"好了好了,刚才刘前辈所作演讲内容深切,发人深省,剑招又是简练了然,暗含深意。让我们为他出色的演出鼓掌。"说罢,又是带头拍起手来。
萧贱一参加,人数便已凑齐,王若兰在餐饮处点了最豪华的套餐,随即以金叶结账,在其他门派恋慕妒忌的目光中,施施然吃完早餐,前去讲武堂听课。
回到房中,想了一晚,毫无收成。第二天一早,王希仪跑来找他一起去吃早餐,萧贱正感肚饿,欣然承诺,两人一同来到天井,发明鸿雁与王若兰均已参加,鸿雁对他一副爱理不睬的模样。王若兰倒是神采如常,只是偶尔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鸿雁急道:"徒弟,你还好吗?"
王若兰眼中噙满泪水,以手捂口,扭过甚去,抽泣了一会儿,但过了一会儿,也就规复了常态,眼眶微红,说道:"感谢萧前辈的坦诚,小女子感激不尽。"端坐着听了一会儿课,又将头凑到萧贱身边,说道:"这刘云剑好生无聊,三年前那次大会他做收场致辞就是这么几句,现在听来竟然一模一样,也真亏他能记得住。"
萧贱眼神严峻,说道:"那日在左良玉军中,我为了禁止剑啸宫使者利用剑啸,曾差遣玩偶手抓此剑,随掉队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空间内空中曾高悬此剑,我看得逼真。信赖毫不会看错。"
主持人乃是衡山掌门叶书奇,目睹世人兴趣不高,氛围沉闷。比及华山派一名女子讲完独孤九剑的发源变迁,便清了一下嗓子,运内力嚷道:"感谢华山岳师侄的出色演讲,令大师茅塞顿开。老夫更是受益匪浅,恨不得插上翅膀,拜入岳师侄门下,好好学习那独孤九剑。"说罢,自发得诙谐,哈哈笑了两声。场下观众不得已,也只好呵呵几声,算是给他面子。
两人方才走出大门,俄然中间伸出一只翠绿般的玉手,拉了拉鸿雁衣角,一个颤抖的声音说道:"徒弟……真的是你?"
萧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刚毅。
萧贱一凛,不知如何答复,但随即心一横,想:"长痛不如短痛,我如不做些捐躯,怎能断了王女人念想。"因而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起,王女人,那虎头人的确是我旧识,所言千真万确。你待我甚好,我不想棍骗于你,只望你今后性福完竣,万忽以我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