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难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一酒壶,道:“对酒当歌,明月多少,我正在此孤身弄月,谁知碰上你起舞扫兴,可惜你并非美女,舞姿又丑,累得我意兴阑珊,胸闷欲呕,你说我算不算管闲事?”
按理说,现在他既然身为御前侍卫,理应先回皇宫听候皇命,但他对于宫内端方一窍不通,加上王阳明也未回宫,他也不便一人归去,因而孑身一人向着皇气居走去。
白起冷冷地说道:“你若想活得久一些,便不该多管闲事。”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是来此处救援罗添胜世叔的。”张智难挠头道。
“妈.的,看来只要硬拼了。”萧贱暗骂一声,刚想现身,俄然发明右首屋顶上又多了一人。
“如何?人救到了吗?”萧贱仓猝问道。
“对了,之前鬼谷四子曾说过,他们外出泄欲之时需在衣物上画上尸阴绝阳阵法,想必刚才那斗笠蓑衣便是其阵法地点,只要我瞅准机遇,粉碎其衣物,便能稳操胜券。并且他们只能在内行动半个时候,只要再过一会儿,他们便需回到藏身之处。我也可临时摆脱追击。”萧贱心道。
“找死!”白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周身杀气凛冽,身形一晃,刹时呈现在张智难身边,一爪向张智难脖颈处抓去。
张智难滑头一笑,喝道:“天魔降伏!”突然一掌击出,深深印在白起胸前,白起吭都不吭一声,身如炮弹,直直向后飞去,掠过了数十丈间隔,白起才展翅飞起。不过他身上阵法时限已至,也不敢再战,吼怒一声,转眼飞得没了踪迹。
他刚才固然貌似胜得轻松,但实则应用了反三才阵的法门,颇操心力,萧贱来得又俄然,是以猝不及防之下,张智难也是吓了一跳。
“义兄!?”萧贱瞧出此人身份,心中欣喜非常。
张智难不管不顾,顺手一指,指间颤抖,变幻无方,罩向白起家上诸多大穴。
他闭起双目,极力回想刚才那四人形貌,只觉这四人虽以厚重衣物遮挡,但自其身形行动看来,必是鬼谷四子无疑。
“啊?义弟!你怎在此?”张智难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一时也是欣喜不已,出言反问道。
“罗叔叔?他如何啦?”萧贱也与罗添胜熟谙,心中非常体贴。
鬼谷四子师出同门,共同无间,那守势如同疾风暴雨,招招互连,无半分马脚,萧贱身处包抄圈中,仗着神速与之周旋,虽暂无受伤之虞,但要说出招反击,那是毫无余裕。只得咬紧牙关,苦思对策。
萧贱一见此人,顿时心中雪亮,同时惊奇之情无可复加,失声叫道:“白起!鬼谷三子!”
俄然间,几缕非常信号传入他耳中,似有三人正飞身向他扑来,他反应神速,纵身后跃,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继而凝立不动,盯视着面前的攻击者。
白起此时也重视到了此人,身子停在空中,双目中暴露惊奇神采。
这四人当中,东白子,西青子,南朱子倒还罢了,唯有白起本就与萧贱在伯仲之间,前次萧贱与之单打独斗也仅仅险胜。现在一起群起攻至,萧贱八成的精力全用来对抗白起,仅分出二用心机对付别的三人,如是一来便是险象环生,萧贱斗得近百招,多次欲运电环反击,但对方钩来爪往,竟不给他运功时候。
“没有,不过再过两日便是比武招亲大会召开之时,届时全城兵士都集合于皇宫内,天牢保卫必定空虚,恰是我救人之时。”张智显得难胸有成竹。
萧贱一时游移,放跑了王阳明,不由长叹一口气,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知怎的,心中不安之情如乌云压顶,对鸿雁的思念之意竟难以自已,只想与之长相厮守,再无半晌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