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道:“不是说阴灵珠先是在清闲岛的人手里,后又被古流芳夺去了吗?”
谢丹朱本来半截身子已入土,俄然凝住,这女子声音娇腻柔媚,婉娈不堪,的确让人脸红,但听上去又有些耳熟,这是谁?
夏雨荷仿佛伸手扭了一下毅师兄身上的肉,嗔道:“这你又晓得了,你这色鬼。”
谢丹朱膝盖以下还在土里,好似一棵树栽在院边,他晓得毅师兄修为不低,稍有动静就会被他发觉,便一动不动地栽在那侧耳聆听。
毅师兄笑道:“这和看人修为境地一样,一看便知。”
谢丹朱只觉事情越来越庞大了,夏雨荷是本门精英弟子中的佼佼者,竟然也叛变师门,并且明显另有图谋的。
谢丹朱悄悄嘲笑,很想现在冲出来抓住这对狗男女,但元方毅手腕诡秘,夏雨荷也是第七层天冲境修为,除非蓝儿助他利用赤霄神剑,不然他不是这狗男女的敌手,而赤霄神剑一出,玉石俱焚,这四周民户都要死――谢丹朱心道:“现在还不清楚元方毅究竟想要干甚么,若一举将他击杀,倒是莽撞了,现在我既已晓得他和夏雨荷之间的隐蔽,那么悄悄留意,定能晓得他们和天子姬少康的诡计。”
毅师兄笑笑:“无妨,有朝一曰取他灵魂再练出一条命来还我。”
毅师兄笑道:“这个不成能,这小子奇遇是有,但不会是芙蓉山主的私生子,因为芙蓉山主是处子。”
谢丹朱听到“雨荷”二字,仿佛夜空闪电划过,本来恍惚不清的处所都照亮了,怪不得听着这女子的声音耳熟呢,本来就是阿谁大师姐夏雨荷,他没有和夏雨荷说过几句话,并且一个女子平时说话和床第间的声音是很不不异的,以是谢丹朱一时没辩白出来――谢丹朱记起当初在七霞山偶然收到的那只写着“毅师兄我有身了”的蓝色纸鹤,莫非有身的就是大师姐夏雨荷?又想,元方毅在无涯谷害了那么多内门弟子,夏雨荷如何还与他厮混,莫非毅师兄和夏师姐本来就一伙的?
毅师兄道:“我可没歇着,我自说我的,你尽管听着便是。”
夏雨荷道:“若阴灵珠在谢丹朱身上岂不是更费事,对于他还会没有体例?”
毅师兄笑道:“如何会,你是我双修的朋友,决不相负。”
夏雨荷“哼”了一声:“你的邪术真很多,却如何会被谢丹朱收去两条命!”
谢丹朱听到元方毅要出来,当即应用灵力,身子无声无息地沉上天底下,头顶刚没入空中,门就开了,元方毅大步出来,就从谢丹朱头顶上方的空中踏过,这时空中已有一层积雪,踩过期嘎吱直响――谢丹朱抱着蓝儿在地底潜行十余丈,腾身出空中,正在那座宅院的左边巷道中,巷口有一株大樟树,谢丹朱和蓝儿跃上樟树――过了半盏茶时候,裹着绿色大氅的夏雨荷从小院出来,反扣上院门,径直往东而去,想必是回七霞山驿馆。
谢丹朱摇点头,在大樟树上思忖了一会,见那小院别无动静,这才跃下,与蓝儿回碧漪宫去。
谢丹朱心道:“我该如何对掌门说这件事?说夏师姐与元方毅私会,谋夺我的阴灵珠?说元方毅和天子姬少康另有诡计?”
那女子仿佛扭捏推委了半晌,拗不过毅师兄,就从了,随即便听得唇舌啁啾声,毅师兄口里“咝咝”吸气,仿佛被冰到或者被烫到似的,却又不象是痛苦――谢丹朱还是童男人,虽晓得房中这对男女是在行轻易之事,却设想不出毅师兄与那女子究竟在做甚么,扭头一看,暗夜里蓝儿乌溜溜的眼睛象星星,便做个手势,命蓝儿用手指堵住耳朵,小孩儿听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