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格兰特闭上眼睛,“我做得再好,都没体例从他身上获得半点存眷,而只要犯上一点小错,他就会用那种目光斜眼看着我。这公允吗?好的人就要一向好,不能有一点瑕疵,统统人都把这当作理所当然。而差的人就无所谓,只要俄然干成一点点事情,都能让人刮目相看。”
王国大地一片广宽,安静得就像将死的白叟,安静得就像初生的婴孩。
“是……奶奶?”
顾北闻言,摇了点头,说:“那是因为他对你有更大的希冀。”
沉默半响,他长叹一口气。
他伤得太重,在这类环境下,说不说得出话来都不晓得――究竟上,顾北只是感受本身需求说点甚么,以是问了出来,并不是真的筹算让格兰特答复。
“以是……我们能够结束这统统。”格兰特闻言,展开眼,直直地望过来,“明天以后,教会不复存在,我不会再与法师作对。如果你还不放心,能够摧毁我的精力力,或者粉碎我认识中铭记的符文,让我今后今后再也发挥不了任何神术。总之……我已经不想再当教皇,请你……放我一条活路。”
而在天空中,顾北的目光没有一向跟着格兰特――尸身落地的那一刻,他俄然扭头,望向远处。阳光穿透云层,稀稀拉拉地照在山路上。喧闹的鸟群从林间升起,逆着光飞过,仓促消逝在视野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