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干啥?锁子道。
不是他说的,这事理我懂。我说道。
说这话的人叫石锁子。一个老兵油子,暮年在北方从戎,传闻和日军交过手,厥后不知怎的来了南边。人长的五大三粗,又和团长是同亲,刺头得很。一个偶尔的机遇,他得知我和团长是亲戚,家都在豫北黄河岸边,并且他家和我家间隔不过二十余里,他便对我也关照了起来。
之前听卯爷说过,这仙家的点心不能吃,茶也不能喝,只要生果能够吃,不然的话,吃错了东西这魂儿就会留下服侍这老妖仙。
中间两个小丫环便端过来两个托盘,一盘糕点,一盘生果。
民国十七年蒲月,我在济南,小日本在济南城里肆意搏斗中国甲士和老百姓,瞥见拿枪的就拿枪打,啥也不拿的就拿刺刀杀。当时候,俺堂哥是个连长,俺营长带着俺们两个连往城外撤,正碰上十来个小日本儿在大街上拿着刺刀杀中国人,满地的是中国人的尸身,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我走在前边记得很清楚,有一个大姐,二十来岁,身上有好几个血洞穴,她爬着抱着营长的大腿说:救救俺吧,救救俺吧。
这是阿谁秀才的话,狗日的嘴欠扇!锁子狠狠地说。
我每晚风俗坐在一棵大树下,老何给了我一个拿罐头盒改的小小的驱蚊炉,内里放些炭块儿,然后上面放些驱蚊草燃烟,才得以把那些能够叮死人的蚊子赶走。
前面阿谁又尖又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府君慈悲,准你问卜。
我不风俗这里湿热的气候,帐篷里又热的呆不住人,每到早晨我们便三五结队的坐在树林里或水潭边闲谈,一坐便是半夜。
我一小我坐着想着他说的话,深思不语。
锁子哥,传闻你之前和日本人打过仗?我问道。
七月尾,跟着火线的负面动静越来越多,我们也进入了战备状况,只是在上峰进一步指令下达前,我们还要呆在原地待命。
垂垂的,天也不早了,我也起家筹办归去,俄然瞥见前边的一颗树上有光在闪,模糊另有吹打的声音,我不由有些猎奇,便渐渐走畴昔,只见前面有一棵水桶粗的树上,竟然有一片白光,一闪一闪的,我走近了往里一看,树下竟然有一条直通往上的台阶,我不由想起了之前在家听卯爷讲过的故事,有很多树上都住着仙家,这些仙家大多是植物修炼的,每隔几百年就要渡次劫,有的渡劫前会找个有缘人出来,帮人圆个心愿,完成一桩功德。莫非这内里就是仙家的洞府?我便顺着这台阶往上爬了起来,走了不晓得多少层,前面呈现了一个门洞,门洞上还挂着两盏小灯笼,灯笼上写着金河二字。我在往里走,只见内里越来越大,再往里看另有厅堂,雕梁画栋,陈列的家具也非常精美,我也感觉诧异不已,想不到这树上别有洞天。这时,一个约莫一米来高的人走了过来,又尖又细的嗓音说道:既然能出去也是有缘,府君有请,你这凡夫出去吧。重视不要失了礼节。
跪下。背后阿谁又尖又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