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吕杉,嗯?我们这是?”
但半晌后夏鹏便清算好了心神,只是脸上尚未褪尽的微微怒意还表达着他此时心中的不平静。
方泽一记分光剑斩出!漫天剑影斩断阳光,两名保护只感受面前一黑,然后胸口一阵大力袭来,便倒飞了出去!
“哪座山?”
“夏老将军!!你身为安阳臣子,皇上龙体垂死,危急四伏,你见死不救,便是不忠!你一身刀法入迷入化,本应御外安内,却死守一隅,不懂变通,至安阳百姓于水火当中,便是不义!你定西军多少将士的父母妻儿都在京州城内,你不让他们回京,便是不孝!你……”
凌晨,朝阳初升,但是本来能够暖和大地的阳光,此时照在安邺城显得是如此微薄有力,只是给白茫茫的冰雪天下增加了一抹暖色,只是却暖不了身,更暖不了心。
方泽淡淡的说了一句,两名保护立即锁定了方泽,沉声道:“夏老将军在府中商讨军机大事,不见外客,请回吧。”
安邺城东门外,是一片荒木林,此时也被大雪全数染成了红色,树枝也被大雪压得弯成一个极其夸大的角度,在荒木林的中间,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正飞速袭来,站在安邺城外一整夜没有挪动分毫的方泽,此时终究动了!
“我夏三刀二十年前受命来安邺城,退苍武,保安阳,二十年来不让苍武再进半步,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安阳何难之有!!!”
“一个时候。”
“甚么方泽,没听过,夏鹏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来人呀,搜他的身!”
“无外忧,有内患,太子七皇子同时遇袭,想必夏老将军定有耳闻!”“太子身陨,七皇子遇袭下落不明,乃安阳国之不幸,但另有三皇子在,雄韬武略,治国安民,皆为人间上等,皇室后继有人,何来内患之说!!”
“方泽!你可知这安邺城再往西边就是苍武!我虽年老,但只要我在安邺城一日,苍武国就不敢出兵来犯,如果我带着定西军回援京州,这安邺城必会被苍武国霸占,届时安阳但是有亡国之危!!你既然号称安阳小文圣,天然晓得孰轻孰重!!”
“他葬于那边?”夏鹏沉声问道。
“鄙人方泽,想求见夏老将军。”
进到屋内,方泽发明有一个大的沙盘,内里插满了很多各种色彩的旌旗,再总的一看,竟然是全部大陆的舆图!
“我叫方泽,我要见夏鹏将军。”声音中带着一丝衰弱与固执。
“我定西军的兵,勇猛善战,即便我不在,苍武国攻破安邺城最快也需五日。”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方泽感遭到这颠簸感,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接着对着吕杉道:“辛苦你了。”
方泽看向吕杉,吕杉看向方泽,两人相视一笑,不发一语。
夏鹏直接下了逐客令,方泽心中开端有点慌了,此时他也深切的感遭到了即便有六寸不烂之舌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无法,也再一次体味到了下山时村长给他上的第三千课,都说事在报酬,何如天意难违。
“是,部属明白了!”说完,这名将士便退下了。
“你从那边得来?”夏鹏眼中充满杀气,死死盯着吕杉,仿佛吕杉只要说错一句话,便立即会惨死刀下。
“安旭城外,渭水河边,青松之下。”
“何人?”
“部属问了,但是他不肯说,将军,这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狠,这少年脸上已经没有涓滴赤色,城门的保卫都要穿上御寒盔甲,那墨客衣衫薄弱,且体内仿佛并无真气催动的迹象,如果被冻死在这城门外,会不会有损我们定西军在百姓中的名声?说我们刻薄百姓,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