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疏离的目光刺得墨廷秋内心一痛,“好久未曾与兄长相聚,如何能就如许分开?”
天子挑眉,很有些惊奇,又带着些兴味:“安家阿谁丫头?朕不是传闻这些年你宠妾灭妻么?”
“微臣已命人去查,只是临时没甚么眉目。”墨廷秋垂首回禀。
安华点头浅笑:“别瞎想,你好好养着,别太难过。”
墨廷秋叹口气,“只是臣的猜想,还未能证明。”
“归去。”墨廷秋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来。
安歌嘲笑,“我信不过你。”
“拙襟身子不适,微臣……”
“王爷,姐姐她……”白涟玉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狠狠抠进手心,面上更是凄苦。
第十四章信不过
安歌皱了皱眉,仿佛有些纠结,半晌才道:“好吧,大哥,我想,请你替我查查欢儿的死因。”
白涟玉目光闪了闪,又笑吟吟的开口:“安府的端方好似跟我们王府有着天壤之别啊。”
彩萍挡在安歌身前,涓滴没有向白涟玉问安的意义。
“不错,”安歌接口,“我们安家世代廉洁,安府里统统人都规端方矩,随便一个走出来,都能挺直腰杆做人,哪像这战王府,甚么鸟兽鱼虫都能到主子的面前指手画脚,不招擅入,没半点端方。”
墨廷秋仿佛并不在乎安华的语气,又道:“兄长俄然上门,但是岳父母有甚么叮咛?”
她毫不信赖,欢儿是普通病故。
第二日,安华带着彩萍一起到了战王府。
安歌不能出府,可欢儿的死倒是一向横亘在她心头的庞大伤口。
“回皇上,这类环境,秋毫卫确切没碰到过,臣……无能。”墨廷秋垂下眼睑。
“但是,我不想说给旁人听。”
安歌笑了笑,“墨廷秋,我们安家没有甚么值得你惦记的,莫要如此虚情冒充。”
墨廷秋不说话。
安华笑着道:“无妨,战王护着妾室,我护着小妹。”
皇宫。
白涟玉仓猝敛了情感,回身朝着墨廷秋施礼,如泣如诉的唤了一声:“王爷。”
安歌嘴角勾起讽刺的笑,看向安华,“大哥,恐怕我们本日得吃些亏了,护犊子的来了。”
“不是?”安歌脸上的讽刺之意更盛。
“玉儿!”白涟玉刚想发怒,却闻声墨廷秋的声音。
每闭上眼,那张青紫的小脸就会呈现在她面前,安歌晓得,这是欢儿的不舍,也是不甘。
明天他命人去虎帐传墨廷秋,传旨的人返来却带回了墨廷秋告假一天的折子。
“你!”
“多谢大哥。”
前些日子,有人匿名告发吏部尚书安堂,通过嫡女安歌勾搭南越,通敌叛国。
墨廷秋站着没动,刚强的盯着安歌。
只是安堂向来忠义廉洁,天子便没有轻信,而是把这件事交给了手握秋毫卫的墨廷秋去查,谁晓得第二日,边关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就送到了龙案上。
“彩画,你去尝尝,若能出府,去安家给我大哥递个信,我想他了。”
“是我让大哥来的,你现在看也看过了,可另有事?”
“不是……”墨廷秋张口就要解释,一时候却又不知从何提及,喉头动了动,终是住了口。
可现在的她,说是寸步难行都不为过。
…………
“看你说话吞吞吐吐,莫不是秋毫卫出了奸人?”。
等着白涟玉走远,安歌嘲笑一声:“不晓得在战王爷内心,我这微澜阁是个甚么处所?你的爱妾往这一站,你就忙不迭的赶过来,如何,我这副模样,你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欢儿的死讯,他们也接到了,他早就想来战王府,却一向被拦在门外,也不晓得为甚么此次这么顺利放行。
两人的话清楚的传到墨廷秋的耳里,墨廷秋双手握拳,本来沉寂的气场俄然披收回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