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说完这些话没多久便阖上眼,因着气味尚在,高超纯还能看到一干人堕泪的场面,师父明空居士从屋外走出去,也一同跪下,泪流满面。
高超纯万般苦衷藏在心底,碍于目前状况只问:“师兄,你以白蓉蓉的身份呈现,进宫一趟是免不了,今后筹算如何?”
高超纯不会和罗璧要一个绝对的包管,现在这个成果已经很心安了。
“无妨,就在此地安营,等陛下好转再回宫,陆敏你带人回皇城禀报太后,陛下已经找回正在营地养伤,请太后不必过分担忧,本宫会顾问好陛下。”
罗璧咬紧下嘴唇神采奇特,躬身对白蓉蓉道:“是,白女人请随奴婢来。”
高超纯心中一震:“师父如何了?”
采药女白女人一向低着头,跪下叩首施礼,娇媚嗓音引得民气里发痒:“民女白蓉蓉见过皇后娘娘千岁。”
这些都是皮外伤,对丁壮男人来讲算不得甚么大病,高超纯担忧的是另一层:“可另有别的伤,诸如脾脏分裂等等?”
柳院判和陆敏领命而去,高超纯表示罗璧上前给陛下诊脉。
“臣并无探查到这些症状。”
“那既如此,白女人,先用膳吧。”
高超纯站在已不远的处所细心打量,直到看的白蓉蓉浑身发毛:“如何了?”
高超纯试着再次打仗赵衡,那画面再也没有呈现过,玉佩是师父留给她的,莫非她从昨日到明天凌晨打仗到别人就能看到对方的灭亡画面,皆是因为师父那块玉佩的原因?师父曾说才气有限,也就是说以后她不能再看到这些了吧。
“如何能够?师父还不到五十岁?!”高超纯不信赖!她明显在赵衡死时还见到师父就在一侧!
“那可有性命之忧?”
高超纯看了一眼齐王,忍着笑平平道:“用不着,本宫情意已定,请白女人随本宫入宫,罗璧,白女人辛苦一天,你带白女人去洗漱、用些饭食。”
“好好养着应当不会有大碍。”
“免礼,女人救了陛下本宫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女人呢。”高超纯亲身将白蓉蓉扶起来,两人站在一起更是凸显出白蓉蓉个头出奇的高。
而后便是一片乌黑,赵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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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命不该死,现在因为泄漏天机早早灭亡,那在她看到的画面里,师父逆天改命的运气里,大安朝到底产生了甚么窜改?
容斐白面色沉重:“不错,师父前日酉时命我来京,说有大事产生,要我务必遵循他叮咛来做,你出嫁前师父送的玉佩可曾戴在身上?”
“容公子,奴婢实在没想到您会扮成这个模样呈现在东山,还救了陛下……”罗璧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
赵衡敷了伤药换上洁净衣裳,头发重新梳理,即便是重伤半靠在小榻上仍然是不容直视的帝王龙威,他四周看看才问:“皇后娘娘呢?”
“我瞧师兄扮的像啊,好一个荏弱女子呢。”没见到采药女前,高超纯还以师兄没赶过来东山。
罗璧乖乖去了,出帐篷前尽力了又尽力才将笑意收归去。
高超纯心头一惊:“师父算出来了?”
傅雷背着赵衡到了帐前将其悄悄放在小榻上,等待多时的太医赶紧服从上前为天子诊治,大半太病院的太医都被太后送到了东山,恐怕耽搁赵衡病情。
“师父让我自在安闲不受束缚,我却想来都城闯一闯,尝一尝宫中御膳的。”
齐王陪着采药女来到帐前,高超纯立时想起刚才把这个采药女忘到脑后了,遂走上前去。
“不是梦,方才我上山接陛下去了。”高超纯回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
“是我,陛下。”
白蓉蓉分外守礼,一向低着头不敢窥视皇前面貌:“民女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