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容颜,除了道宗大师要更成熟些,脸庞有些沧桑外,看不出任何辨别。
“你是金山寺的人?”
“你到底是欧阳善哉,还是昔日的道宗大师?”刑子梁苦笑。
刑子梁点头,望向欧阳善哉。
赵京也惊呆了,脑筋乱轰轰,顾不上敬或不敬,不断在两人间来回望。
吼怒而来的风声打断了刑子梁的思路,他回过神,神采古怪万分,却也来不及细说,小指轻动,剑芒如丝般展开,隔断紫金剑匣。
欧阳善哉运转呼吸法,复兴金钟渡世身,化佛影遣散妖雾,又见刑子梁神采不对劲,奇特道:“你刚才愣着干吗?”
了空两步迈到那只淡水鳄的身边,蹲下摸了摸,朝世人摇了点头。
“应当是死了。”
了空仓猝道:“是啊,师叔祖的父母去得早,很小便被带到了金山寺,但青州欧阳家还是在的,能证明师叔祖的身份。”
法海大禅师面有慈悲色,轻声道:“施主刻苦了,金山寺有愧于施主。”
两人竟生得一模一样。
说罢,他又望向刑子梁,道:“梁川,关头时候你掉链子,如何就放了这只牲口过来。”
欧阳善哉没有答复,神采阴晴不定。
“极讨厌的气味......”
欧阳善哉皱眉,嘀咕道:“古里古怪的。”
可欧阳善哉与道宗大师是存在于同一个天下的人,只是相隔了几百年。
刑子梁沉默,这个天下还缺了一种夺舍的说法,不然连他都会思疑欧阳善哉是夺舍重生的老怪物。
“早已坐化百余年了。”
了废话未说完,却惊叫了一声,踉跄着今后退了好几步,指着道宗大师的尸体,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赵京见状,仓猝上前,一把抓住了紫金剑匣。
享誉人间的佛塔中,竟满盈着无尽的妖气。
......
了空望着道宗大师的面貌,不敢信赖,合掌闭目,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
“写着希宣赞三字。”
刑子梁听明白了,沉吟道:“那幅画里的人和你一模一样。”
或者说,等欧阳善哉再活上十余年,春秋长些,恐怕就再也分不清了。
刑子梁不知如何说才好,苦笑道:“我算是明白了,赵黎认出你今后为何会发疯,你本身过来瞧瞧。”
欧阳善哉倒是随便得很,朝着尸体合了个掌,就大咧咧地走朝前去。
紫金剑匣还在摆脱,赵京呼喝一声,满身劲力发作,直将紫金剑匣砸在地上,空中都在刹时崩裂开来。
等他转头望去时,倒是仿佛整小我都愣住了,脸上神采更是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了空惊诧,喃喃道:“如何会......”
“道宗大师他......”
“阿弥陀佛,施主醒了?”
他所敬佩的,暮年离寺的金山寺第二位法海大禅师。
欧阳善哉孔殷的喊声传来,但刑子梁犹若未闻,神采就如同见了鬼。
那身着一袭末白僧袍的和尚站在塔中心,合着双掌,闭眸轻念佛文,周身金字佛文轮转着。
赵京惊奇不定,提出了多种猜想,“道家有兵讲解,佛家有转世循环说,莫非是真的?”
“那就好。”欧阳善哉闻言骂了一句,“差点就被这只牲口给害了。”
......
欧阳善哉笑了,“雷峰塔高低十二层,实在大多啥也没有,空荡荡的。”
“又是佛门的秃驴吗......?”
话音刚落,塔内妖气突然澎湃。
接着,他腾空踏了半步,运转正剑剑芒,狠狠砸在紫金剑匣上,将紫金剑匣从半空中砸退了归去。
“废话,我当然是欧阳善哉。”他的神采有些丢脸,“你看我那里像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何况道宗大师的尸体不就在你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