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伯内心愁闷,也不答话,又取了瓶土烧,硬塞给羽士,算是谢意。
此人一身斜襟青衫,头戴坠玉方巾,足动手工麻鞋,全套的复古打扮。
待迈进大殿前堂,才发觉小羽士正立在门后暗处,咪咪笑看着他,“是你吗?约我来的。”
“呦,你们这是……有话好好说。谁是老板?”厥后者非常客气,显是见了屋内的暴力场景,出言相劝。
杜远还是竖着耳朵,这会子只等着再次脑门碎酒瓶的声音,寂静了五六秒,也没比及。猎奇心大起,分开塑料餐台,从后窗向屋内张望。
目睹陆地一点一点靠近,心道:这如果进了船埠,四周人多眼杂,怕是不好登陆。如果直接呼救,一时难以解释清楚,十有八九被当作“匪谍”逮起来。
小羽士高低细心打量了一番杜远,又问了一遍:“是你吗?鄙人正一淳于帆。”说着,还打了个揖手。
那位张问初先生,也刹住脚步,隔了二十米间隔站定。
杜远扒在渔船尾,被海警船拖着往前飞行。
这声音不大,却把杜远惊了一下!“此人如何来的?我一向全神灌输,五十米内一只蚂蚱都没遗漏。竟然没发觉他的脚步声?”顿时格外警悟起来。
马仔闻言怒了,“好!那就给你来一瓶!”
羽士一皱眉:“甚么普陀、小庙,难不成有和尚住出来了?”蟹伯一摆手,“那倒没有。这庙敬的是圣母娘娘,不住人的。”
前次为了救小哑巴,弄出一桩大事,现在想起,另有些惴惴不安,还是少管些闲事吧。想到这里,俄然又听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屋前响起“有人吗,叨教拱兰宫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