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飒没说话,只是连连点头。三剑客不肯被同门轻视,只好极力夸大杜远之威。
局势告急,不容多想,上面一群同门还在看着。丹成子把心一横,将手中的“迁”剑握得紧紧的,我明天就不放手,看你还能拿走不?!
火线战事有变,一道水桶粗的闪电劈在上德阁三层平台上,顿时塌了一角。龙虎山阵营大声喝彩!长啸当中,越众闪出三人,袍袖翩翩,身法直若狸猫,踏着石墙腾步上跃,只两三个呼吸,就已经踏上了平台,与茅山众展开搏击。这三人三把长剑齐出,寒光如匹链,进退有据,锐不成当!明显是共同日久,生出合击阵法。那厢以符法著称的茅山众,一时候堕入慌乱,大有众不敌寡的势态。
杜远眼睛雪亮,几欲叫出声来,这尼玛不是龙虎山三剑客吗?阚哲、耿飒、丹成子!错不了,那阚哲的左手小指还少了一根,留在了宜兰三清宫。
一个声音突破长久的沉寂,“阿杜,你来的恰好!”一名呆萌道人从木楼四层的飞檐飘落青石平台,直向杜远奔去。杜远收起高深莫测的唯我独尊神采,也欢畅地说,“大喵,你没事就好!”两人热烈拥抱,相互拍打肩膀。
上德阁上,茅山道众一片欢娱。这一仗解气,直接吓退了劲敌。他们把杜远当作老君圣使普通对待,传闻是淳于天师的兄弟,又立马靠近了三分,纷繁上来见礼伸谢。
三剑客接踵跳楼,仗着神功护体,均安然落地。肉身鼎炉伤害是小,心机暗影伤害是大。他们全都低头沮丧,一副无颜拜见江东父老的模样。
和龙虎山三剑客登楼体例比拟,杜远的更加放肆,第一脚踢在离地三丈的石墙上,轰然碎裂一个豁口,脚指隔着鞋底向下一压,身躯又向上跃起了两丈,人已经到了平台之上。
楼下的攻方一阵躁动,有人欲催动雷法轰击这名不速之客,被为首一人拦住,“上面有我们的人,没有精准掌控,不要轻举妄动。”此人面若金纸,三缕长髯垂于颔下,两只凤眼高高吊起,向上斜插。眉心鲜明一道寸许裂缝,如同刀刻的普通。听声音,恰是昨日禁止“问常”道人争抢雪莲的那位老迈。
茅山道众长叹了一口气,还好,是朋友!有此神人助阵,茅山无忧矣。
兄弟二人有说有笑,直把眼皮底下的危急当作浮云。而楼下,倒是另一番景色。
杜远百忙当中对故交嫣然一笑。不笑还好,这下又把丹成子惊出一身盗汗。甚么意义?笑我蠢是不是?前次败的干脆,此次又奉上门来……我特么是够蠢的!如何没想到这位爷也会来!
丹成子跨前半步,“回禀观主,本日恐怕,难以一举毁灭茅山主力了。方才呈现的那人……的确不是人。我们交过手,在宝岛。败的太惨,返来没和您细说。此人身法形同鬼怪,可在瞬息之间取走我护身宝贝,如果意在伤人,我辈只能引颈待割。实在是……太快了!”
杜远担忧大喵安危,也不再踌躇,向上德阁直冲畴昔。他从龙虎山阵营身后现身,对方一名羽士发觉有异,尚未及回身喝问,一只复古款奔腾球鞋已经踏在他的肩头,向下猛蹬借力,杜远直接上了石墙。那羽士被蹬得腿软,屈膝跪在地上,在别人看来,倒似寺人送天子上马一样恭敬。
听此一问,三剑客不约而同,尽皆仰天长叹,唉――
杜远顾不得别人,只是和大喵谈笑,“你如何本身躲在上面?想偷懒是不是?”淳于帆嘿嘿一笑,“那里!你有所不知,茅山这些师兄弟,对我极其庇护,毕竟大洞真经还靠我宜兰一脉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我脱手。以是呢,我伴随宗主在上面驻守,那边也是龙虎山要踏过的最后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