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五连击，一蹴而就。就在尉迟眺与苏禄眨眼的工夫，双刀已与短刀短促碰撞了五次。
黑齿城主对苏禄可汗一向拖后腿有些不满，“欸——我说苏禄啊，你们突厥精骑一向笑傲草原，怎地一到戈壁就脱水了呢？听过往商队说，比来有一支号称‘深嚎’的盗贼专门劫夺他们，害我敦煌的税收也锐减了很多。嘿嘿，你咋就不干闲事呢？”
终究，黑齿松岩率先突破沉寂，缓缓垂手道，“好刀。”
“尉迟兄，胜负兵家常事。戋戋安西城算得了甚么？你不是另有伊州吗。何况，你这一口咬下去，疼到卵里。分离了杜暹的府军，将他的虎伥赵颐贞和郭子仪一分为二，我们恰好有机遇各个击破。只要这二人一死，常驻洛阳养病的杜暹只能鞭长莫及，除了哭干不了别的。全部安西都护府就全在我们手中——到当时，于阗还是你尉迟家私产，恐怕李隆基还得来给你进贡呢。哈哈哈哈……”
尉迟眺无声苦笑一下，眼睛盯着虎魄杯中的酒水，不发一语。他刚和郭子仪硬碰硬干了一仗，一万五对两千，另有城坚天时的上风。成果呢？——唉。
甚么意义？哦，不是送女人来承欢的——敢情是来找费事的！
劈面一人见他不答话，冷冷道，“现在的尉迟，恐怕已非当年的尉迟。胡狼丢了胆，和野兔没甚么辨别。”
百济王给他的密信中，尚且有“兼王”的承诺，兼王，就是权力比肩国王的王，一旦国王挂掉，他比太子更有靠前的顺位递补——只要他情愿。这实在太引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