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夕俄然从暗处走来,她脸上带着笑,问道,“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真不敷朋友。”她的神采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丝情感,这让覃柒更觉奇特。
很久,覃柒赏识够了,才冷静放下花环,走出门去。此时秋风十里,日落西山,候鸟尽散,天下堕入了喧闹。
草叶上的露水,垂垂会聚在一起,从叶尖滑落,收回近似古筝拨动的声音,一如云初的心跳,也如覃柒的心跳。
顾颜夕正坐在镜子前梳头,许是因为大病初愈,连梳子都握不稳,覃柒走上前,从她手中拿过梳子,道,“我来帮你。”
覃柒虽不知其何意,仍旧照做。
放下酒盏,两人便沉默了,因为以后的事情,相互心照不宣。
顾颜夕大惊,惶恐失措的将手缩了返来,抬手一看,竟然涓滴无损。
想到明日便要分开,覃柒感觉要筹办的东西另有很多,但细心想了想,却想不起来该做甚么。
覃柒拿着梳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持续往下挪动,她不晓得该如何答复顾颜夕,毕竟顾颜夕正在记念的,是她的未婚夫。
覃柒点头。
覃柒提步,云初俄然道,“你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