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都出去了,院里只剩下他一小我。秦石左躺右躺,心境混乱。
秦石又咽了口水,刚伸脱手,一双筷子落下来,精确地摔在他手边。
但是一起都不承平。
秦石在房里吃得欢畅,玄晏在院门边望了一会儿,这才去往天枢宫。
玄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清鸿嗤笑:“我但是跟着二师叔学的技术,比尘寰厨子不知高到那里去了。传闻,你想回玉京?”
“不放不放!豪杰教我修行!”
-
他一个眼神,丹成灵巧地上前,抱着玄晏大腿。
玄晏一噎,的确想把他往寒冰牢一扔了事。他做了几百年玄天门长老,整治后辈弟子的手腕和地点多了去了。
那一星半点的火花,终究让他的明智溃不成军。
秦石喝得浑身发烫,正张着嘴呼吸,蓦地遭了这么一下,胸肺抽住,冒死挣扎起来。作歹的人却很有耐烦,和顺地放他喘了一口,又像恶狼一样覆了上来。
“你如何发明我的?”
“嗯?”
他的手微微颤抖,带着薄茧的指腹贴在对方胸膛之上。
夜风轻来,独一敞开的窗子啪嗒合拢,又弹出一条缝。
他感觉胸前仿佛燃起一团火,往四肢伸展开去。满身筋骨都被烧成了灰,使他不由自主地贴向秦石。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余光一瞟,玄晏的床上早就空荡荡的,人不知去哪了。唯有桌上留着粥菜。
玄晏眼神幽幽,如深林黑夜,望不到绝顶。深林中又燃起可怖的野火,一星一点,足以燎原。
秦石胸口安稳地起伏,四仰八叉地躺着,对他的行动毫无反应。
云岳眼神发亮,一把抱住玄晏的腰。玄晏一惊,飞起一脚却被他一同抱住。
“你陪我修行我就放!”
两人身后不远处,秦石望了一会儿,径直回身回院子去。
他充满耐烦地指导着:“山下太伤害……”
寒光闪动,清鸿吓了一跳,两指一伸夹住匕首,瞪着玄晏:“师叔啊,玄凛老贼还没死,你就要先送我走?”
“快罢休!”
哪有小贼是这类偷法?
彼苍在上,下次师叔再和这傻石头闹别扭,就算师父托梦来求,他也绝对不帮手了。
玄天门的酒又不是没喝过,为何此次后劲如此短长?
日光迷茫,黑影跃起,直往隐元宫而去。
清鸿小兔崽子很能闹腾,竟然真让他跟着六师兄学到了东西。这一剂药量不大,但结果够凶。不睡到次日中午,天打雷劈也醒不来。
筷子落在桌上的声音大得像是嫌弃他的行动,秦石踌躇了。
鸡鸭鱼肉,和一坛酒,热气腾腾的,分外诱人。
或许是他的指腹带着水的凉意,秦石下认识伸展躯体,精瘦有力的肌肉迎上来,贴住他的掌心。
玄晏凉凉一笑,云岳躲在暗处,感觉脖子有点凉。
玄晏冷冷地斜他一眼便往旁走。清鸿一个颤抖,抱起丹成忙不迭溜了。
玄天门的酒味道很足,秦石喝了很多,此时满身冒汗,躺在被褥间很不舒畅。玄晏拧了绢布,给他擦拭身材,秦石皱起的眉头蓦地放松,收回绵长温馨的感喟。
自玄天山落入凡尘后,日日夜夜,复仇的设法折磨着他。秦石是他对抗心魔的明灯,即便只要炳烛之明,却将他的神智紧紧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