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晏与人胶着时,隐元宫前,俄然起了另一番变故。
清鸿轻笑,扯着玄晏衣袖不放:“师叔你委实是朴重惯了……他几个门徒都被我们剪除,连那几个记名弟子都闭门不出,恐怕殃及池鱼。何况有灵净宫挡着,为何不趁机放把火,让玄凛老头儿好好享用?你该不会还想着在统统人面前,堂堂正正地戳穿他吧?”
他气势骇人,于无声处震惊民气。
玄凛站在保卫弟子以后,目睹对方败退,快被保卫们围起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清敏有条不紊地批示保卫们,身子却一飘,被人踹到了墙上。
清鸿一笑,附在他耳边道:“师叔,我与二师姐玩玩,你见机行事。”
被踢到墙上的清敏闻声一震,强撑着爬起来,不成置信地看着他。玄凛神采阴枭,喝令保卫弟子退开。
玄凛只剩一个得力门徒,赶紧脱手相救。血光飞溅,但见清敏疲劳下来,由玄凛提着放回空中。
他每往隐元宫深处走一步,藏在胸口的剑穗便热一分。
“灵净宫这两日要对你师父脱手……”
冷不防冒出个清鸿,海长老已经淡定很多,号令门下弟子临时不动,尽管看戏。
玄凛叮嘱保卫弟子照顾清敏,面上不动,心下大骇。
云岳苗条的手冷不防往他前襟探去,见他没甚反应,心内狂喜。
他恶劣的性子千八百年都改不了。玄晏感喟:“你先归去吧,此处有我守着,有了动静再奉告你。”
清鸿站在屋顶,长身玉立,一条三指宽的清光飘浮于手掌之下。他眯眼笑着,意犹未尽地舔舔溅在唇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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