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又是气又心疼,赶紧拍了阿荞的小后背,哄她:“没事,没事,别听她的!有姑姑在,别怕哦……”
红喜听她并非问罪,如蒙大赦普通又惊又喜,嘴上仓猝应着“是”,连苟氏也顾不上管了,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只留着苟氏疼得呲牙咧嘴。
她心中稀有,此事按下不提。
苟氏来不及管她,只觉后背疼得火辣辣的,膝盖更是都疼得发麻了,她抖着声连声惨叫,红喜上前扶她,没想到她一分力都使不上,那膝盖刚起来一点,又扑通磕了下去。这一下把红喜也拽着,摔到了地上。
苟氏听她这口气,心中更怒,不由抖着声骂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小蹄子,你就是个妖道!你迟早遭报应!”
她这边一抿嘴,院子里又刮起一阵风,那苟氏刚挣扎着站到一半,见邪风又起,当即便是一声惊叫。
苟氏方才被阿荞情急说了句“奴婢”,现下被薛云卉骂了句“笨伯”,又想到事情出乎她的料想,心下非常不爽,一叉腰便道:“你可别放肆,看看你们东院都褴褛成甚么样了,任谁都能来踩一脚!你逃了本日,也逃不过明日!你觉得人家侯爷是茹素的?!你等着吧,你们一家都跑不了!迟早抄家放逐!”
“女人!女人!女人饶命!我晓得短长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苟氏这下,另有甚么放肆的,她背疼膝疼脚踝疼,一颗心狂跳不止,再给她个胆量,她也不敢逞口舌之快了。
话说薛云卉在城中作法行事,大多都是带着阿荞的,偶然候迫不得已用些灵力,天然瞒不过阿荞的眼睛,以是便骗她说本身能呼唤梧桐树仙,免得漏了馅。
薛云卉一声冷哼,心道姑奶奶还就是妖精了,本日不礼服你,愧对妖精二字!
苟氏被抽得一个踉跄,一旁的丫环红喜没能扶住她,苟氏后背生疼,重心不稳,膝盖一弯,人跪在了青石板上不说,还收回一声脆响。
薛云卉冷冷地看了她几息,只看的她腿晃着也要跪地告饶了,才开口道:“当即去请大夫到东院来。”
红喜一个激灵,她见薛云卉朝她看来,不由吓得颤抖了起来。最后趴在墙角听壁的,但是她呀!
不信?现世报一下,可不就信了?
薛云卉拿药去煎,这才得了余暇,细细想了想以后的事情。
现下她手里有二百多两银子,另有二叔一张九十两欠条。这笔钱能不能全讨返来,真不好说,薛云洋是个无底洞,西院能存下几个钱来?
她假忙回身去看,唯恐又挨一道抽,可回身看去,却甚么都没瞥见,她刚松了口气,还没回过甚来,就觉左脚踝上又是一阵刺痛。
因此薛云卉策画来策画去,感觉攒钱把庄子债钱还了,才是当务之急。
“呀!二嫂不是说我都是哄人的把戏么?怎地又能作法害人了?”
也就是说,她要在这七个月里,赚上三百两银子!
一听现世报,苟氏倒抽一口寒气,不由踉跄了一步,瞪眼:“我不信!你再胡言乱语,我让人把你打出去!”
苟氏这回憋不住了,又痛又惊,哇哇地大哭起来。
薛云卉掐着指缝露了些灵力,精神凡胎受不住,一通昏睡减缓少不了。
薛云卉渐渐收了面上火气,细心打量了苟氏两眼,开口打断了苟氏的话。
薛云卉忍不住咧了嘴笑了,点了点阿荞的鼻尖,然前面朝苟氏,扬声道:“祸福随善恶,谁都别想逃。二嫂这么快就遭了报应,还不信我说的话么?”
她这么一说,薛云卉目光温和起来,顺了顺阿荞的细发,暗叹没白疼了她一场。
薛云卉见了,哼了一声,端出了她薛道长高深莫测的法相来,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你可晓得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