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叮咛人,去清算一间柴房出来。到时候侯爷问了,就说给她扔柴房去了,不过呢,他让人把柴房清算得洁净些,也算卖那人一个好了。
华康松了口气,“你看,也就一个窝头的报酬了。”
庄昊点头,“没说甚么,就这一句。”
高来家的听了,赶紧点头不迭。
这么一想,她又感觉表情好了很多,想困住她,除非给她上铁笼子,不然谁都别想到手!
华康犯了愁。
“爷真是这么说的?爷还说甚么了?”
她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华康这下真苦了脸了,天都黑成如许了,总得让人家用饭睡觉不是?
庄昊那小子平日最机警,他说这苗头不大对,现下侯爷是要她吃着苦头的,可她留在府里,如果哪一天,她俄然讨了侯爷欢心,翻身做了主子,那可如何办?
……
她正兴趣冲冲地想着,魏方来了。
“我说孩他爹,如何说她也是爷的妾,有文书的,就这么着不像样吧?要不我领两个小丫环服侍服侍她,打扮洁净了,爷说不定就喜好了。好歹也是我们头一个女主子不是?”
“就你小子滑头!”华康说着,伸手就往庄昊头上拍。
“以是呀!我可跟你说啊,你可别往她脸前凑,也别跟旁人胡说话,只当没瞧见她就完了,该谁管谁管!”
哼,看样还是在道观学了点本领的,竟有这个定力,难怪比之前更加奸刁难缠了!
“那你说,你在侯府是甚么身份?我又是甚么身份?”
魏方手里端了个碗,碗里放了个窝头,撅着嘴走了出去,直接把碗放到了桌子上,不乐意地嚷了一句“你的饭”,转头就要走。
他亲身去了灶房传话,谁知庄昊那小子打侯爷那传了话过来。
他出了书房的门,按例往回走,可一转眼,竟在院里的一棵树下,瞧见一个打坐的人。
说完,大步走开了。
华康想了想,“那你给她送去吧。”
“你是个小小侍卫,我倒是侯爷崇高的妾,你说我如何能比你吃的差呢?嗯?”
高来赶紧捏了她一把,“你可从速闭嘴,爷烦着她呢!还过一夜?哪有的事?我可传闻了,爷抓了她,本想让她一起跟马跑来的,还是华康那小子为着爷的名声,才给她弄了个骡子!”
她见过那有钱人家的下人,近身奉侍的那种,都跟乡间富户一样,哪有两菜一汤这么寒酸的?
薛云卉哼了一声,“那我问你,你的饭是甚么?”
魏方顿住了脚,不耐道:“我不是说了吗?你的饭!”
高来家的是侯府主子家眷里,独一和薛云卉打过交道的,她这会晤着侯爷把薛云卉带了返来,也不说如何安设,就把她晾在书房前的过道上,不由地找到了高来,同他问两句。
不过魏方这已经比她那干巴巴的窝头好太多了,她点了点头,伸手指了魏方。
贰内心揣摩着,要不给她一饭一菜一汤?就比小厮们少一个菜罢了,对犯人而言,算是能够的了。
华康嘴上说不成能,可内心又思疑本身没庄昊那小子眼尖,万一看走了眼,获咎了不该获咎的人,就不好了。
可高来却啐了她一口,“你可拉倒吧,还女主子?你今儿服侍了她,明儿爷就得拿冷眼‘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