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这么一想,差点笑开了花,连那小丫头的老子娘要给她财帛,她也不要了。
她可真是……一点都不循分!不过方才给她点好神采,就在他眼皮底下搞行动,她就不怕他再将她严加把守起来?
而薛云卉那边呢,底子不晓得他来过。
袁松越饶有兴趣地看着老秦,“你还会驱鬼?”
庄昊应了话下去了,谁知兜了一圈子,没找到老秦。袁松越饮了两盏茶不见人,又想着刚吃过饭,便一甩袖子,往外去了。
“一大早的来敲我的门,还摆这么个脸,给谁看?你哥如何教你的?”薛云卉嚷了他一句。
老秦是袁松越前两年从疆场上救返来的,老秦脚上有伤,做不得旁的,养马倒是有一套,袁松越对他还非常看中。
到了正院旁的小道上,才见着庄昊带着老秦满头大汗地往这儿跑。
“降妖除魔、渡己渡人乃是贫道分内之事,都去吧。”
她这脑袋可真是灵光,竟想出来这么个招。
庄昊应是,袁松越却仿佛想起了甚么,“上回养马的老秦说,有两匹壮硕的得了病,现下如何了?”
袁松越没看出甚么门道来,问老秦,“他们这是做甚么?”
薛云卉一听这话,浑身硬邦邦地,僵在了当场。
他没开口说话,眼睛却盯着薛云卉露在他视野内的一片衣角,门口气死风灯的光打在她的衣角上,清澈一片。
若说那些人怪,她则更怪,她既不念佛,也不掐诀,只在门口站着。方才若不是她往一旁跟了此中一人走了两步,他还没发明她。只是她也不止站着,偶然也往人家嘴边凑凑,似在听人念佛。
她想着,俄然真的闻声了响。
醒来一看,天快亮了。
“我哥如何教我不消你管,从速清算你的东西,走了!”魏方底子不看她,把头一扭。
财神爷这回笑咪咪地一伸手,撒下来一把宝钞,满是一贯一张的,薛云卉看得眼都红了,从速飞身去抢,谁知没抢到,却一头撞在了树上,砰的一声,醒了。
听她道“鬼侯爷”,魏方转过身来朝她瞪眼,“是侯爷下的令!不但如此,还要亲身送你去!免得你半路跑了!快走!”
可话都说完了,抿嘴也没用了,袁松越愣了一下,神采严厉了起来。
她胆小妄为也就罢了,恰好这些下人还都信她的,她连处所都不消挪,就站在那儿,全听得一清二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