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薛云卉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丧尽天良!”
卢川县比舆图上离紫心山更近,袁薛一行到卢川,随便找了个卖货郎一问,本来是山路有捷径可走,脚程快的,一个时候的工夫就能到紫心山下。
袁松越沉默,室内沉重地安好。
“侯爷,那阴阳童血的事有端倪了吗?患疫病的这么多人,全部县乱糟糟的,真怕他们已经把孩子捉了去!”
这卢川县那里另有第二个侯爷?说得可不就是她的鬼侯爷吗?
薛云卉眉毛头挑了起来,另一人却另有半头雾水,“可那侯爷还没结婚呢!你如何搞?!”
被夸了好夫君的人却还是不放心,事无大小地叮嘱了好久,薛云卉终究被他唠叨烦了,便道:“侯爷,求你了,别干脆了,我送你去虎帐行不可?”
薛云卉可贵轻松地笑了,同他调笑,“我的侯爷端的真地通情达理呢!是好夫君,没错了!”
薛云卉同袁松越筹议,明日潜入紫心山庄探一探路,恰好全真还在山上等张家人接办这鬼庄子,她恰好能够借顾凝他们的名义潜出来。袁松越踌躇了好久,到底还是承诺了,让她速去速回。
薛云卉缓缓松了口气,袁松越却又道,“穗穗可知这疫病因何而起?”
不会有人不认他这个钦差侯爷吧?那可便好笑了!
可他说得是“戴了”,不是“要戴”,薛云卉这个话里的辨别还是听得出来的。
看来正议到要处。
......
薛云卉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把脑袋倚在他腹间,扯了他腰间挂着的令牌把玩,分离脑中的诸多思路,她道:“嗯,我晓得的。”
薛云卉不便此时出来打搅,围着袁松越议事的大帐转了起来。大帐四周保卫的兵士识得她,并不上前管她,让她随随便便地漫步着,不巧在一处帐篷前面,闻声帐篷侧边竟有乡音传来。
“侯爷当时没叮咛人燃烧?”
袁松越架不住她没端庄的耍赖皮,被她连推带搡,送出了门了。
邳州,恰是去岁袁松越措置疫病的处所。
“衣裳?”薛云卉一愣,刹时又明白过来,声音有些发冷,“莫不是从邳州来的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