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当了这侯夫人,好久没得这般大展技艺了,当下回想起方才的事,添油加醋地同袁松越说了起来。许是说到了兴处,薛云卉非要袁松越做东给阿荞压惊顺带给她庆功,一行人自酒楼搓了一顿,把阿荞送回薛家,才回到家中。
袁松越已经对他家侯夫人的不费心无可何如了,只好哄着家中小儿睡沉了,才将他放下,问奶娘道:“夫人可说去哪了?”
他说到这,薛云卉倒是满脸自傲地笑了,“那不能够!我薛道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能被几个内宅里的老婆子给看破了?嘿!我方才见着那老虔婆喘气减轻,神采不对就从速罢手撤了,不成能被她攀扯上的!我跟你说,方才......”
三人一走,那神采青白的老妇人再扛不住,眼一黑刹时倒地,丫环去扶都没扶住,那老妇人额角磕在了桌角,撞出了血,全部雅间人仰马翻。
东风胡同口有一家茶馆,茶馆雅间里,一名长须羽士看着雅间里三位老妇人神采奇特地盯着别的一老妇看,只看得那老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刹时解气,带着一大一小两个道童,一甩袖子,道:“清风、明月,随为师去吧!”
“老虔婆!竟敢趁着家里没人让她孙子偷偷闯进你院子!多亏我阿荞激灵,伴做小丫环躲了畴昔,不然被那小子拉扯一把,老虔婆定要咋咋呼呼甚么你名节坏了,她孙子娶了你是便宜你了的话!若不是我看她要犯病,合该再让她丢够人!”
袁松越抱着糯儿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背,“这事你不必管了,方才舅兄给我传话,已是捏住了高大人的小辫子,稍稍使力就能让这一家滚出都城,你就放心吧!”
......
把糯儿拎起来抱进怀里,袁松越免了阿荞的礼,一边替糯儿擦脸,一边瞧着他家还气鼓鼓的夫人,笑道:“那高夫人都被架出去了,我夫人还不解气?”
甫一踏进家门,瑞平侯佳耦才想起来家中另有个缠人的小儿,只是府里静得很,未闻哭声,连糯儿都诧异了,“弟弟没哭?”
娃娃听懂了,立时扭着小胖身子往门处看,果见他爹大步走来,嘴巴一瘪,倒是不哭了,伸开两只胖胳膊喊道:“爹爹!”
他顿了脚步,糯儿倒是不满了,撅了红红的小嘴提示他,“爹!快点!”
薛云卉听着“呀”了一声。
他这辈子,是没一天能消停了!
薛云卉哼地一声拍案而起,“何止过分?!这老虔婆,我迟早想体例把他家撵走!”
袁松越没忍住笑了,这会儿到成“我们小儿子”了,往门外跑得时候,如何只想着把儿子扔给他呢?
是不是从一开端就必定他们二人是她在前跑,他在后追呢?
不想本日竟然得回,上一次见这二人,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他说着,又朝阿荞点头,“多亏阿荞机警,高家也实在过分!”
高来摸着一头汗赶快道是,袁松越又问,“是不是荞女人来了,夫人才出去的?大女人呢?”
但是乘风而去的师徒三人身形蓦地一转,进入了另一间雅间,门砰得一关,三人全笑了起来。
“爹爹!爹爹!”小道童立时从薛云卉身上跳了下去,飞鸟投林普通扑到袁松越腿上,“糯儿可欢畅了!”
袁松越瞥了她一眼,赶紧又把高来招来,高来恰好从正院过来,见了侯爷和夫人的面赶快回道:“顾道长和张道长来了,世子爷正接待二位道长呢!”
她话音一落,糯儿便捏着小拳头道是,阿荞眼里也放着亮光,袁松越无法地看了这娘仨一眼,又瞥了薛云卉,“看你把孩子们教成了甚么样?那高家夫人身材肥硕,又上了年纪,常招大夫问诊,我只怕你被她病发缠上,带着两个孩子被人看破可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