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寒刚从角门急转出来,就看到前面急步而来满面焦灼的白衣儒巾的青年男人,恰是定国公世子。前一阵子世子爷奉旨赊灾,因着年纪相差未几,并且世子并没有架子,温文而雅的本性,倒跟萧洒不羁口无遮拦的白逸天和阴沉少语观点独到的汪从寒熟悉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表哥有甚么好诗,快快吟来!”
听了这一句,汪从寒悄悄一笑道,“是本日夙起,偶得两句,竟感觉比你们刚才那些个加一起都强上很多!”
“那里有的事,”汪从寒急着解释,偷眼望去,雪见一张俏脸早红似朝霞,便恶狠狠的瞪了白逸天一眼:“休得胡说。”
“你们,也来几首!”所谓文人骚客,碰到斯情斯景,必定要骚上几句,白逸天自不例外,仗着有几分急才,抢先做了两首,不免沾沾自喜,决然决然地把本身放到大师的对峙面,勇于应战世人。姚盈灿哈一声嘲笑:“便是你那等也叫做诗,我便作上七八首,又如何?”
只要周博刚才顺着汪从寒的目光望去,倒是雪见不安闲的模样,心头不喜,拉了雪见落在前面,低声问:“你又做了甚么功德?”
周博蓦回身,看到梅树下,那让他怦然心动之人,欺霜赛雪,艳压娇梅,竟把四周一干人等一干景等皆比得失尽色彩。倒真的是,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听声音是那丫头没错!”汪从寒心中略有不安,面上却更是淡淡地说:“乡野丫头大字不识,却总出怪语,常来常往的几家俱是听风俗的,幸亏我那朋友倒也一向放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