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疲累不堪乃至走火入魔了,不过陈醉固然也很累,但内心更清楚,这远远不是本身的极限!
荒草渐没于雪中,人影亦如是。
陈醉举碗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如刀似火,痛快!
天气阴沉,北风劈面。
“嘘!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惹到首阳宗可够受的。”
“咦?你站住!”一丈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眼中无人,顿时火冒三丈,伸出葵扇般的大手,就去抓陈醉的肩膀。
未几时,一坛烈酒已尽入二人腹中。
破毡帽旧甲衣,一张大弓两柄刀。任谁见了,都只会把他当作平常猎人。
一句话,便将那人扫进了闲杂人等。
“呀,竟然是首阳宗的内门弟子!”
这十天内,陈醉几近废寝忘食,彻夜达旦的修炼。
要不要,开个盘口呢?
“这下有热烈看了!”
“过奖了。”陈醉淡然一笑,说实话对于那种粗坯,武技都用不上,不过是用了点力道罢了。
可惜,他刚看了半晌,就听身后有人喊道:“臭小子,这冰崖城是你随便乱卖东西的地儿吗?”
至于此去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又如何?
陈醉无可无不成,当下微微一笑,进了酒楼。
潜行数千里,跋山渡水耗时数月,他终究到了这里。
没想到,却迈不动步子。
“大哥,阿谁暗里卖兔子还打我的家伙,就在楼上!”
低头看去,见那猎户少年,正握着本身的手腕微微一笑:“何必理睬闲杂人等?”
“小兄弟也是来选锋的?”聘请陈醉上楼的那人,看年纪也未几大,却留了一把大胡子,穿戴打扮极其利落,说话也是如此,涓滴不遮讳饰掩。
奉养殿内的诸皇子,心中惊奇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眼底,浮出揣摩猜想之意。
“嘿,这傻小子!”壮汉见陈醉毫无惊骇之色,内心不知怎地打了个突,但是一丈黑混迹冰崖城多年,除了边军不敢惹,又怕过谁来?
陈醉无所谓的道:“说的便是你。”
此时漫天风雪,那壮汉却披着短衣撒畅怀,暴露黑压压的胸毛,仿佛不如此,显不出他的凶悍来。
但是只是愣怔了一下,大胡子可没筹算当缩头乌龟。
如果不知情的人,还觉得他是他乡遇故知了呢。
“你说谁?”那人转过身来,面色阴冷,语气不善的道。
渐有雪花冰萧瑟下,陈醉背城而走,再不转头。
与他同桌之人低声道:“仲贤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