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好,好哇!”魏芝祥笑道,“快把这个也敲碎!”魏芝祥说着将另一只腿向徐凤春挪近稍许。
“我想与你学打暗器。”麻耗子道。先前麻耗子瞧到徐凤春和丁敏打斗,天然见地到他将竹签当暗器劲射出去的能力。这时见到机遇,毫不踌躇就筹办跪下拜师。
武岳阳担忧产生不测,盯着魏芝祥双腿,稍稍向后躲闪,只见精钢脚镣竟也和铁链一样,等闲被天蓬尺等闲敲碎。贰心中欣喜交集,却又想不通这么健壮的精钢脚镣,在这根灰突突的木棒上面,如何竟脆弱如此?
“不学也要你学!下去!”魏芝祥一把将骚猴儿推下底舱。
徐凤春拾起地上的六棱铁棍,在木桌上放好,将手臂平放上去。魏芝祥两下敲碎手铐,将徐凤春双臂束缚出来。
武岳阳哪想到这么一刹时,竟突生变故。他手足无措,一边想要夺回盒子炮,一边又怕姚青情急开仗,仓猝伸开手,挡在弹道上,“有话好好说,先把枪放下……”
“你教那一个,我教这一个。”魏芝祥说着踢开一块方形盖板,暴露上面黑洞洞的底舱。
“你别多说了,我们师兄弟向来不白白受人好处,趁着这几日路上的余暇,干脆传你们几招今后行走江湖用以保命的本领,你们几个,不怕刻苦的尽能够留下,若吃不得苦,去舱外等待便是,我们也乐得安逸。”徐凤春打断武岳阳道。
麻耗子面无神采地摇点头,只是一双死鱼眼竟生出羡慕的亮光来。
魏芝祥将天蓬尺向下一顿,天蓬尺插入舱底木板半尺余深,似墓碑普通立在地上。
魏芝祥沉吟半晌,说道:“滩口船埠上的事,你不管了?你不是与那曹队长约好了么?”
“你俩都出去吧,我们师兄弟传他俩几招,比及了重庆,天然放你们登陆。”徐凤春抓起铁木鱼来,捧在手心,一手持着精钢鼓槌,敲了两下道。
姚青只觉全部右臂一阵酸麻,嘤咛一声,手中枪当啷落到地上。
姚青、骚猴儿和麻耗子排闼进了船舱。老孙仍旧蹲在舱外,假装没听到,一双贼眼却不断向船舱内偷瞟。
武岳阳从速抢回盒子炮,合上保险,退出弹夹。内里另有三颗枪弹。
“嚯嚯嚯嚯!”魏芝祥双腿交叉,如踩了一只风火轮,他化成一片幻影,在船舱中四周飘忽挪动。
“嚯嚯嚯嚯。”魏芝祥连连怪笑。
“放开我!放开我!操他奶奶个爪儿……”骚猴儿大呼大嚷,手脚乱抓乱蹬。可他那里挣得脱?他话未说完,被魏芝祥横着摔在船面上。
“我的本意是留下你们,踏结结实跟我们两个故乡伙学几招本领,也好过到江湖上不明不白地丢掉小命。可眼下瞧这架式,较着留你们不住。如许吧,送你们到重庆,从重庆到南京,有火车还走甚么水路?你说呢大师兄?”徐凤春不顾武岳阳四人是否同意,转头问魏芝祥道。
“你倒风雅。这根天蓬尺本来是宋徽宗征花石纲征来的一方奇特的阴沉木,此木掘于金沙江河岸,出土之日天降异象,晴空轰隆。整株阴沉木都被雷劈成焦炭,唯独留下这么两尺长的一段木芯。宋徽宗赵佶找来能工巧匠打磨平整,亲身刻字,这几个瘦金体的年号,旁人可仿照不来。话说返来,你肯送人,你二爷爷怕也不会同意。”徐凤春不等武岳阳回话,扭头向舱门外喊道:“别偷看了,你们几个出去。”
武岳阳和姚青以目光扣问麻耗子。
“只是这宝贝到了你手中,不知是福是祸。按理说,你二爷爷不该给你此物。”徐凤春皱眉说道。
麻耗子翻了翻死鱼眼,“不必担忧。”
徐凤春瞧着这几人进舱来,手指从桌上抠下一块木屑,扣指弹出,木屑“砰”地一声,击中门板,舱门随之封闭。徐凤春手中捧着铁木鱼,不断地摩挲着。他眼望武岳阳,目光一一从麻耗子和骚猴儿脸上滑畴昔。终究究魏芝祥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