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姚青挡住骚猴儿,“别混闹,我们三个被困在这密道里,要想出去,还得靠他。”
“是!”十余个黑衣人齐声作答。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骚猴儿喊叫着胡乱挖了一通,累得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连合会众团兵扫平了盗窟,马长官令孟屠子带人去打扫疆场,他则带着黑狼和麻耗子等人守在已被炸塌的枯井旁。
武岳阳看到前面有亮光,从速扶着墙壁奔亮光走去。他前脚刚走,几颗手榴弹落进井来,跟着霹雷隆一声巨响,井壁被炸坍塌,泥土将密道入口完整埋葬起来。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现下两不相欠。想活命就别啰嗦,跟我走!”姚青起家推开武岳阳,向井壁一侧走去。
武岳阳俄然记起,本日还没有打那套十二式怪招,他的盗汗瞬息间就冒了出来,当即顾不得其他,忍着腹内灼痛,一招一式演练起十二式来。
姚青被骚猴儿扯动伤口,仓猝摆脱,将骚猴推开,叱道:“闭嘴!”
“井都塌了,还怕他们钻出来么?”黑狼将半截断木踢进井坑中。
骚猴儿坐到地上,从姚青中间探出头来打量武岳阳。
后山各处安插的硫磺已经燃尽,可呛人的刺鼻味道还未完整减退。马长官哪肯持续空等下去,他顾不得很多,率众径直冲向后山的城隍庙。
骚猴儿一跃而起,跑到洞口,手脚并用,疯了般的挖土。
“你干甚么去?”姚青问。
安排安妥,马长官使了个眼色,黑狼和麻耗子等黑衣间谍悄悄向后山赶去。
如果密道只要这一个出口可就坏了,武岳阳暗自焦急,他筹算跟姚青核实下目前的处境,但不想被她挖苦,正踌躇着要不要出声,忽觉小腹胀起,数道气流窜出,如潜行的田鼠在田间奔驰,悄无声气却又矫捷敏捷。
一行人来到城隍庙西侧,扒开乱草,搬走事前摆好的两块条形石,一个黑黢黢、泛着潮气的洞口闪现出来。世人见打算即将实现,忍不住暴露欣喜的神采。
“我说甚么来着!”骚猴儿骂骂咧咧地重新扑灭了油灯,要去刺探洞口环境,可油灯亮起,见到武岳阳衣衫褴褛的挡在门口,两脚齐肩并立,双手环绕上举。他脸面通红,牙关紧咬,口中呼呼作声,嘴角流出的血混着泥土,黑乎乎地粘在脸上。
油灯被风吹灭,密道中乌黑一片,半点亮光也没有,武岳阳固然没被炸到,但仍被气浪掀了个跟头,一头杵进土堆里,塞了满鼻子满嘴的泥土。
“刺啦”一声,骚猴儿擦亮洋火,他顾不得点亮油灯,借着亮光转头看到姚青和武岳阳跟出去,眉头当即扭成了一个疙瘩,“你们如何跟出去了?出去出去!”
武岳阳忙不迭的松开了手,上身后仰,以便借井口映照出去的月光看清面前那人。
“你……”武岳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见姚青消逝在井壁的暗影里,推测井底定有密道相连,仓猝跌跌撞撞地紧随畴昔。
“靠他?还是算了吧!井口都被连合会的给炸塌了,大罗神仙也逃不出去了!”骚猴儿负气似的将石块向墙上砸去,接着捧首蹲在地上。
麻耗子立正还礼。黑狼用胳膊肘拐了麻耗子一下,麻耗子发楞半晌,当即认识到本身过于正式,赶紧放动手臂,退到黑狼身后。黑狼皮低头奉承道:“功绩天然是长官的,部属不过听令行事、恪守职责罢了。”
姚青一只手扯下衣袖,在肩上缠绕两圈,用牙咬紧布头,打结系紧,简简朴单做了包扎。
马长官略作深思,道:“那好,我先小睡半晌。有关质料记录,上面应当不会有甚么构造,不过还是谨慎为上。大师分组下去,四人一组,相互照顾,刺探着渐渐搜刮,切不成粗心粗心,一有发明,当即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