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阳还没来得及禁止,骚猴儿如偷蜂蜜挨蜇的狗熊普通,敏捷又倒着钻了返来,又手脚敏捷地用泥土重新遮住洞口。
黑狼带着余人尾随出来,马长官如有所思地转头向溶洞内另一端出去的密道处张望几眼,也跟进洞去。
“那就熄了火把算了。“姚青说着伸手去拿插在墙上的火把。
武岳阳被她吓出了一身的盗汗,恨恨道:“你好歹出点声,吓死人吶!”
“嘿嘿嘿嘿……”骚猴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马长官凑上前去,在火把的亮光下,细细打量石条,只见那石条公然是座石碑。石碑底端陷在土里,地表部分就有一人余高,半扇门板般宽窄,一尺余厚,大要青灰色,上面斑斑点点地结满了红褐和灰绿近似苔藓般的尘垢。马长官拔出刀刃,在石碑大要刮了刮,收回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随刀刃掉落下的尘垢粉末如铁锈铜绿普通,呈片状沙沙落地。
又花了半晌工夫,武岳阳断根掉硬物四周泥土,将凹洞完整清理出一个法则的圆形出来,这才发明,刺刀方才刺中的是冰一样的钟乳石。
黑漆漆的洞口向外透着凉飕飕带着潮气的冷风,几支火把凑到洞口,只照出几步远,洞内多年未见亮光,火光如雨滴落在龟裂的干土上普通,当即就被吸走了。
“你欢乐个甚么?内里这溶洞通向那里还说不准,并且有连合会的人在内里,想逃出去,怕少不了要费一些周折。”武岳阳低声道。
世人纷繁对视,均有惶恐之色。
姚青和武岳阳猎奇的盯着骚猴儿。
“看甚么看?绕畴昔!”马长官道。
老苟看黑狼一眼,不等他命令,抓起火把,贴着密道一侧绕过了石碑。
武岳阳只用刺刀在墙上掏了几下就收到了服从,土墙被他取出一个盘口大小的凹洞,他不敢停歇,一下一下刺个不断。俄然武岳阳感到刀头一顿,刀身传来一丝非常,他感觉刺刀较着碰到了一块硬物。武岳阳血气上涌、心跳加快,他摸索着用力推了推枪柄,刺刀微微进步了分毫,他晓得刀头抵住的毫不是岩石,武岳阳加大力量,刺刀又向前刺进稍许。半晌后,跟着咔嗤一声,武岳阳感到刺刀刺穿了停滞物。
马长官咳嗽一声,道:“不准乱猜!”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揭示给世人,“我们此行有着可靠的谍报,你们把心搁在肚子里吧。绕畴昔!”
“不消!我不怕透露。”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出,骚猴儿不知甚么时候悄悄来到土屋,他推开武岳阳,双手齐上,三两下便扒开了洞口,低头弓身就向洞口外钻去。
“他们挖了几年也没挖通,你还白搭甚么力量?”姚青幽幽道。
武岳阳呼吸短促,道:“我我……我,我挖通了!那边是个溶洞。”
马长官扒着洞口,将火把向洞内伸出来,火苗呼啦啦微微摆动,马长官转头看看世人,冷哼一声,说道:“我一向没有详细交代此行的目标,是担忧泄漏了风声。不过想必你们早已经猜出来了。没错,张献忠的那些宝贝,就在这洞里,现在我们就出来把宝贝取出来。看看,有风,有风就好,不消担忧憋死在内里。谁打头阵?”
武岳阳擦擦额头上的汗,将刺刀插进土墙,一下一下地挖起来。
“上面仿佛刻着字……这是一块石碑……”黑狼大睁着眼,皱眉道。
“长官且慢!”黑狼拦住马长官。
叫老苟的粗矮男人瞥黑狼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憎,他一言不发地接过火把,俯身钻进洞内。
“姑奶奶可没那么荏弱,不劳烦你担忧!”姚青头也不抬道。
“有甚么不对劲?”
武岳阳被她呛住,无可辩驳,又不肯认错,干脆杜口不答,只是呼哧呼哧地将洞口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