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我如果鬼,如何不去助那十妖,反而助你?”
七甲听完,心内赞叹之余,对这和尚的话半信半疑,若果然有这类高深莫测的境地,本身好歹也混迹枯灵剑庄近二十载,不说见过,怎会连传言也没传闻过。
未卜前程风波恶,不损梵行不复家。
那金身罗汉头顶戒疤,瞋目虬髯,一串大士楞伽珠子在胸膛,烫金法衣黄袍跨肩披下,周身金光熠熠。俄然,双手合十,单膝跪地,大婶说道:“卑职戒慧,誓死跟随天王剑仆人,庇护仆人全面。”
“哎——恰是恰是。你也以为另一起当作第五重?怪了,尊者也说该是第五重。”
“非也非也。”七甲俄然打断了他的话。
“额——哪那么多话,听我说!”罗汉乜斜了七甲一眼,接着说道,“这另一起修炼之法,乃是以剑为主。与剑祭之法类似,只不过是人的意志转移到了剑上,如此一来,剑也有了修为,乃至有了灵魂,与剑客相伴,能护仆人全面。这第五重境地,谓之剑魄。”
“戒慧?”
“那你也是鬼了?”
“有了!”罗汉坐到七甲身边,“初习剑者,沉湎于形,说白了,就是花拳绣腿,图个都雅;得其形者,追其力!哦,再说白了,就是花拳绣腿打人也疼了;形胜力猛者,求其意!就是说,已经不寻求争强斗狠了,而是剑随心动,意到剑到,讲究挥洒自如,这就已经有点奥妙了。”
“哪两路?”
“别焦急,听我渐渐说来。”那罗汉长舒一口气,娓娓说道,“这第一起,是以剑客为主,与方才所说摘花飞叶皆可为剑近似,却又有分歧。每把剑自锻造出炉之时,便有脾气本性,只是平常凡夫俗子不知。大凡高超的剑客,一人一剑,相互仰仗,日复一日,剑的本性精力便会转移到人的身上。如许,剑客除了手中的剑,周身形体都有剑锋,精力灵魄亦遭到剑的本性影响,亦正亦邪,或善或恶。这就是第四重境地,谓之剑祭。”
“我是谁?谁又是我?”
“剑魄?”
“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天王尊者也作如是说。”
“小人并不晓得,你都说了四重了,另一起路可不就是第五重了么?”
“你是人是鬼?”
“人鬼本是殊途,却又同出一处。”
“你是谁?谁又是你?”
七甲看这个梵衲疯疯颠癫的,不知是善是恶。
“部众戒慧,誓死跟随天王剑仆人,庇护仆人全面。”
“你竟然能看破我的心机?”
“你到底是甚么人?”
“剑魄?”那罗汉哈哈一笑,“剑魄?天王曾对我面授机宜,说了剑魄是个甚么东西,如何这会儿恰好又想不起来了,甚么是剑魄来着?...”
七甲内心彷徨的很,乃至弄不清楚本身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段时候的经历对任何一个浅显人来讲,都难以置信。本身固然从小传闻鬼神仙佛之事,毕竟没有见过,以是现在只当是本身死了。但是这御浮泛里明显和之前所见无异,本身仍然和身材一起,并无那些灵肉分离的感受,以是仍然没故意机和那罗汉对话。
御浮泛顿时梵音袅袅,很久不断。
“神是神,仙是仙,怎可混为一谈。”
落花偶然随流水,流水有情渡落花。
“哦?天王还说甚么?”
恰是:
“你是谁?”
“飞也?甚么飞也?甚么飞了?”
“至于这第四重,说的仿佛是甚么化境,不拘泥于招式,乃至不拘泥于剑本身,摘花飞叶,皆可为剑。”
“哈哈哈哈...”罗汉捧腹笑道,“戋戋剑莊,如非神魔相授,那里晓得这通神的境地。”
“尊者还说,人间剑法至于第三重境地而止,所谓登峰造极既是大限所至。近百年却有人杰频频冲破大限,分而为两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