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笼睁眼,目如大星,一点懊丧失志都无,“现在我这个半残和你这半废能够谈谈合作了。”
等一众保护赶到时,只见全部中军大帐炸开,周遭十丈的空中乌黑一片,大坑小坑不竭,像是被近百道闪电犁了一遍,特别是最中间,像是被撑天巨柱砸中,两侧泥土掀翻堆成小土墙,中间是半丈粗的沟壑,此中隐有雷光闪动。
桌上大锅上是沸腾的骨汤,数十根粗大的骨头,熬出的汤汁却清澈如水,披发着一股淡淡的火香。
拓跋氏面色一白,他晓得这位绝非是在虚言打单,每一名自边镇出身的大将,手上都有几个名额――屠城名额!
“天上三奇甲戊庚,地下三奇乙丙丁,人中三奇壬癸辛。那人天生三奇朱紫命,有天魁、地罡、国印庇护,倘若命那般好改,世上也无逆天改命这一说了。”
“这般弄法,但是要死很多人的!”薛保侯奸笑起来。
“我也是个不利蛋,被困在这夺龙煞中,神魂被召,形如伥鬼,龙若被夺,你我皆凉。”
“日?”
“不、不瞒大人,小人祖辈,供奉的是神兽雷乌。”
虞道人声音忐忑,如果这位爷被打的闭气了,等‘贪狼出阵、白虎改道,凶狼恶虎吞神龙’,他就真的要和龙脉一起被炼化,成了神不存、魂不消,苍茫六合一游灵。
“幸亏你命属孤辰寡宿,四岁父母被害,煞气缠身,身上血凶气也重,竟然凭精力唤醒一丝龙魂,逼的那少年回镇龙脉,安抚天魁地煞,这就给你多了三分改天换地的机遇,妙,妙,妙不成言!”
薛保侯坐在羊皮大毯上,乌木大桌上摆着一张齐人高的大弓,弓弦有拇指粗,上有虎魄色流光转动,弦中藏煞,但跟这位大氅将军的眼中凶光比拟,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究竟证明,龙,不是那么好夺的。
“死吧,叛国者!!!”
“年青人,我见你有缘,你如果求我,我倒是能给你指一条明路。”
“天上三奇甲戊庚;地下三奇乙丙丁;人中三奇壬癸辛,那少年天生便是三奇朱紫命,能得天命附体、劫数沾身、横空遗世,恰是夺龙的好人选,但龙脉应天而生,得有人虎入龙乡,白日换天;此龙脉又为地脉,五行属土,又得以反五行禁止,截龙生煞,最后此人再以身蓄煞,太乙进位,三式夺龙。”
“说人话。”
“皇族宝藏的奥妙就在……”
虞道人精力一振,“实不相瞒,道人乃黑山城首席高功,周遭千里名声最大、气力最强的堪舆大师,见壬辰庚戌召煞、戊戌魁罡见神,故来相救。”
“龙脉本就是天干地支交叉的产品,上有星宿照命、下有神煞附体,中有贵爵将相,期间挞伐殛毙、建功立业,朱紫互助、将遇良时、休咎转化、各种奇事怪事做火候,就绝非一两句话能说清楚了。”
“你,是谁?”
间隔黑山城起码八百里的一处田野空位上,一队队红袍马队立营扎寨,这些马队身高八尺、筋骨健旺好似一团顽铁,血气如油,看似凶暴,但起落无声,连呼吸都仅剩一线,各个看上去都像是冬眠了的老熊罴子,迷含混糊,晃闲逛悠;但就是这戋戋三百马队,从边地来到山南道的途中,起码击溃了七伙数量上千的乱兵,本身丧失不过十七员。
“本来是上古雷神,可惜到现在,天上掌雷电之权益者是雷司诸神,恶鸟怕是连给人代步的资格都没有,”薛保侯漫不经心道:“本将来山南道,只为征粮秣兵甲,盛城的那份如何了?”
不过数息时候,薛保侯就换了身‘衣服’,好似一点伤势都没有的模样。
戚笼咬牙将三刀片拔出,用布带绷紧,深吸一口气:“讲了半天废话,如何改命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