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小老太抬轿而行,黑衣人首级则不成置信的倒在地上。
四周刀光横劈竖砍,很快,十根粗大的竹子便被黑衣人抓住,一个个眼露凶气,虎口压住竹节,使竹如枪,风声刺耳,直往肩舆上扎去。
“也不晓得你这富可敌国的身家,买不买得你的性命!”
一顶小肩舆迟缓、却稳定的挪动着,肩舆窗帘是深红色的帐子,轿柄镶着红玉,构成轿身框架的火龙木也是鲜红的,更别提轿顶上镶嵌的红宝石,洒下片片红晕。
段大师一口气喷出一大口烟,沙哑道:“客岁跟我拜了坟,走之前,要不再拜一次?”
朵朵血花绽放并干枯后,一半黑衣人惨死当场,另一半黑衣人半跪在地。
东风没有化去凌晨的残冷,却吹去了成片的竹叶,竹叶像是打着卷儿般的飞刀,缓缓的、不起眼的向肩舆四周卷去。
“山北九侗,鼎鼎大名的神鬼判官官九和摘叶魔女黑华娘,竟然到老给人做奴婢,这如果给道上的人听到,可不要笑掉大牙!”
更奇妙的是,这一前一后的抬轿人是一对老头老太,脸上像敷粉一样惨白,胸口却各带着一朵大红花,脚步安稳,看上去不像是在抬肩舆,而是在拉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