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大理如此,但有些时候却又要另当别论。修道一途讲究凡是事物皆分阴阳,现在火系火舞对金系东方雪,火克金的事理东方雪天然是晓得的。但若东方雪以纯阴之金对火舞阳刚之火,谁输谁赢,恐怕在场的世人任谁也不敢妄下断论,那胜负高低还要看他们二人各自的修行如何了。
杨帆等人闻言望去,说话的恰是火系的火舞。
其他几人也都依样坐下了,倒是石磊用扣问的眼神看了看申屠方,看到申屠方对着他微微点头,也就坐在一边歇息去了。
杨帆笑道:“实不相瞒,我等也是本日中午刚到此地的。”
在场的世人都是各门各派中年青一代的妙手,于修道一途都已故意得,这五行相克的事理如何能不懂。
杨帆那边会不明白,忙对着冷若寒使使眼色,后者天然是会心,忙走出凉亭走到东方雪身边,拉了拉东方雪的胳膊小声道:“师姐,那位师姐说的不错,现在还不是争高低的时候,不如就算了吧。”
最后还是申屠方说道:“本日几位师兄杀怪除魔,想必也甚是劳累,而大师赶路也累了,不如趁早从速歇息吧。大师养足精力,说不定明日另有恶战的,我来为大师守夜。”
火舞那里晓得,方才因为斩杀那些鱼怪而落得一身污迹的东方雪本来表情正不好,现在又听到火舞说的那“出色”二字,内心肝火那边还忍得住。
杨帆等人杀了半天,也确切有点累了,当下也不推让,道了声谢,便各自择地而坐,歇息去了。
一向走到离凉亭约莫三丈远的处所,东方雪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然道:“金系东方雪鄙人,还请这位师兄能指导一二。”
并且又都是各自门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乃至能够说是门派内里师弟们的表率,从小就受尽师长宠嬖,何曾受过甚么气,更何况又一个个都是年青气盛的春秋。
申屠方听朱骏如此一说,顿时对卢三的话也信觉得真,叹道:“我们同时各奉师命下山南来,想不到各位如此神速不说,并且又杀怪除妖,真是妙手腕啊!五派之首之名公然是名不虚传啊!”
待世人一一熟谙过后,申屠方忙又对着杨帆问道:“不晓得杨师弟何时到了这里的?”
不过经此一事,亭内的世人都沉默起来,氛围一时候也变得有点难堪。
申屠方也忙道:“木岚师妹说的极是,来之前各位师伯想必都教诲过吧,更何况我们重担在身,若真为一句话而意气用事,归去让众位师伯晓得了,师门那边受惩罚不说,恐怕更有伤我们五派的和蔼啊,两位且不成争一时之气。杨师兄......”申屠方一边说一边对杨帆使眼色。
申屠方刚要再问,中间的朱骏却抢先一步问道:“想必杨师兄已经和那些鱼怪交过手了吧?”
申屠方内心惊奇自不必说,正待要说几句佩服的话,中间一个声音淡然传来:“以五人之众,对于一些蛮荒残种,既未能杀尽妖魔,却又个个落得如此出色,还真着是让人佩服啊。”
一旁的朱骏却一脸的骇然道:“不错,五年前我和我大师兄沈海丰在颍河镇碰到的那只鱼怪,将它撤除时,流的就是这类色彩的东西,看各位师兄师姐这一身青色,定是撤除了很多鱼怪啊!”
方才还非常热烈的凉亭内顿时一片沉寂,氛围俄然变得有点严峻起来。
倒是劈面的申屠方瞪大眼睛看了看卢三浑身青色的污迹,暴露惊奇之色。
杨帆刚想照实相告,身后的卢三走上前一步道;“说来忸捏,我等本日中午来到此处,就碰到了千百只鱼怪的攻击,本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为民除害,谁晓得入夜时分突降大雨,那些鱼怪恐是受了雷雨之惊,竟然一下子逃散了。而我们从午杀到晚,却也未曾将它们全数撤除,唉,还落个一身污迹,真是忸捏啊。”说完转头看了看东方雪等人,一边说一边还用心抖了抖身上的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