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它落足站稳,那面盾牌状的石墙却从另一侧吼怒而至,石盾的边沿不知何时已变得锋利如刀,在阳光下闪动着异色的寒光,撞到了它裸 露的胸前。
下一刻,魔主蓦地一声大喝,掌锋边沿异芒蓦地暴涨数丈,对着疆良背心处一掌拍下。
长戟贴胸刺了个空,但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顷刻,魔主闪电般的探出右手,屈指成爪扣住了长戟的前端。
“传闻是一名名叫独寒夜的木系前辈将它送给了当时的魔教青龙堂主沐风雨,听闻那沐风雨是至今为止独一一个魔教的女堂主,从那今后,这神匕就改名为寒夜听风雨了。”花城又道。
一物,粗如梁柱,形如铁索,却又带着斑斓斑纹——竟是那粗大的虎尾从疆良身后横甩而出,如一条铁鞭正抽在石盾的中间处,“砰”的一声闷响中,将那石盾击的粉碎。
跟着一声声惊天的吼怒,如同一阵惊雷在谷中炸响,让闻者头皮发麻,面前这桀骜不平,千年难训的上古猛兽再次蓦地上前一步,抡起长棍朝着魔主兜头砸下。
鲜血横流,浓烈的血腥味高山而起,刹时便充满了全部山谷。
“这不是魔教的东西。”花城点头道:“这短匕本是终南山珍宝,原名殇秦,在木系三大神匕中排名第二,能够说是无坚不竭。”
碎石复兴,尘烟飞荡,面前的统统再次变得浑沌不堪。
只是从黑衣老者指向这边,到魔主蓦地脱手,这斯须间的窜改实在过分俄然。
“寒夜听风雨!”观战的黑衣老者惊道。
一股如同泰山崩塌般的气势跟着长棍吼怒而来,所过之处动员无形的气流荡漾回旋,往四周分散了出去,如同一道道高山崛起的龙卷风,把地上的残肢断臂,猩红血迹都狂卷了出去。
虽说杨帆等人是金系弟子,但对各门各派的道法也都略知一二,眼下看到魔主使出这一手道法,无不骇然变色。
“铮”的一声削金断玉般的脆响中,那长戟的前端竟被魔主不费吹灰之力的生生斩断,戟刃被魔主抓在手中,而剩下的一段如同一根长棍般的戟柄,还留在疆良手中。
若单论体型,和疆良比拟魔主的身形实在是小的不幸,整小我仿佛还没有疆良的一条手臂大。
而就在毕方脱手击毙殷洞主的同时,那些魔教的玄衣弟子也纷繁脱手,将莫掌门和那殷洞主部下姓吴的长老,还不足下的几个修行稍深,现在却已负伤在身的青玉洞和燕苍门的弟子一一斩杀。
殷洞主固然幸运避开了魔主的一击,但他门下的数位弟子却没有那样的修行和好运了。
那疆良固然凶性无匹,但看到寒芒朝它射来,仿佛也晓得非比刚才,竟不敢像先前应对殷洞主等人那样,仗着一身铜皮铁骨去硬接下魔主这一手,而是硬生生抽棍顿势,庞大的身躯竟然非常矫捷的借力纵身一跃,向一旁遁藏开来。
魔主嘲笑一声,左手短匕青光一闪便已攸忽不见,继而魔主单手结奇特法决,五指一曲一伸,掌心中突有异光闪过的那一霎,地上的无数碎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吸动,纷繁无风乱舞,向着魔主的掌心处狂聚而来。
虽说青玉洞和燕苍门不是甚么王谢朴重,特别是那青玉洞的殷洞主等人先前还曾下迷药暗害过他们,但此时看到那些前一刻还活生生的数十条生命,仅仅一眨眼的工夫,便都成了一具具支离破裂的尸身,杨帆等民气里总还是有些不忍。
接着,魔主对着石墙虚拍一掌,那石墙遂应势飞起,恰如一面盾牌迎上了横扫而来的长棍。
“如果你能走脱,圣教名声又安在!”一侧,毕方冷哼一声收回了烈火珠。
一时候山石纷裂,碎石尘烟荡漾四射,跟着“咔咔咔”石头碎裂的异响, 坚固的空中上被生生砸出一条长越数十丈,宽越数尺的深沟,一条条龙蛇般的裂缝从那沟壑两旁延长出去老远,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