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偶然皱了皱眉,遂又问道:“那龙堂主现在还能找到那处荒岭吗?”
龙傲狼心底亦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再次摇了点头:“当时天气暗淡,我又只顾着逃命,底子没留意是甚么处所......”
那青袍人也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金堂主一身道行天下堪敌,身后竟归于荒岭,我这做教主的亦心有不忍。只是龙堂主当时年纪尚幼,又一起奔逃,不记得身处那边实也怪不得龙堂主。唉,罢了,金堂主之功,我等铭记于心就是了。智囊,此事容后再说吧。”
室内世人神采顿变,氛围也顿时变得严峻起来,让人模糊有种堵塞的感受。
那青袍人略微一愣后遂即明白过来,看着龙傲狼未语先笑,道:“呵呵,龙兄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说完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白衣墨客一眼后,又接着对龙傲狼说道:“我只道龙兄弟资质不凡,没想到根底也不错,我还觉得你被那嗜血战龙枪嗜去很多精血,要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言语之间竟然还是兄弟相称,相称的客气。
为首一人身着青色衣袍,神态倒也儒雅,只是举手投足间气势非同凡人。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墨客模样的白衣人,身后顺次另有百花岛的众女。
龙傲狼心中一紧,下认识的想伸手去摸北风枪,不想却摸了个空,遂忙双手用力按床,撑起家来看着走近一些的粉衣女子。
龙傲狼悠悠醒来,映入眼中的是一间陌生的石室。石室很大,两面墙壁上点着的长明烛火把全部石室照的很亮。
“敢问龙堂主,在那里碰到的那位送你令牌之人?”那白衣墨客任偶然俄然插口问道。
人生如梦,过往的统统在梦中幽幽而过。
而那青袍人和那白衣墨客,龙傲狼在西沙洲蛇人谷时也曾远远的瞥见过。特别是那青袍人,龙傲狼曾亲眼目睹其以一人之力对抗杨帆等八人构成的五行大阵,其一身修行能够说是高深莫测,威慑了当时在蛇人谷的五派世人,委实可怖。
看龙傲狼有些迷惑,任偶然又忙道:“实不相瞒,先前你碰到的那位老者,本是圣教前任白虎堂堂主,可自多年前便没有了消息。现在惊闻其踪,即使金堂主已经不再人间,但金堂主活着之年,曾为圣教东征西讨,立下军功无数,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敬佩不已,以是我想把金堂主的遗骨迁回圣教,并为金堂主立碑泥像,以便让先人铭记其功,顶礼膜拜。”一番话说的倒是有情有理,不过眼中却精芒活动,通俗难测。
那青袍人也是微微一愣,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仅此罢了?如此说来,莫非你与那位给你令牌的老者也只是一面之缘?”
龙傲狼沉默点了点头。
那青袍人面庞一僵,但随即又缓了过来,先对着百花岛七女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随后勉强呵呵一笑道:“此事想来是你曲解了。”说着话对着任偶然悄悄使了使眼色。
只是心头的那份不舍,那份无法又有谁能晓得?有谁能明白?
一道水红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在一侧渐渐呈现,转头望去,那熟谙的绝世容颜上却看不到那曾经的浅浅的笑意,而是一脸的焦心之色。
龙傲狼略一游移,看那粉衣女子仿佛并无歹意,便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是哪?我如何会在这里?”
就如许远去了统统吗?
室内世人不由惊诧,特别是百花岛七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青袍人一愣,有些发笑道:“呵呵,龙兄弟有所不知,圣教自创教以来,便设下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同时定下了教规,谁具有那一堂的令牌便是那一堂的堂主。现在这白虎令由上任金堂主传了给你,便为你统统,而你天然就是我圣教的白虎堂堂主了。”说完对着站立一旁的百花岛七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