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过了多久,那冰床上的白衣男人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重新抬开端来,看着冰殿中站立的龙傲狼道:“想起一些旧事,怠慢了龙堂主,勿怪。”
笑声在本来有些沉寂和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着,刺人耳鼓。只是,在龙傲狼听来,那笑声里清楚有袒护不住的懊悔与不屑。
看着冰床上的白衣男人,龙傲狼道:“若非见到真容,很难信赖中间就是那六臂雪猿。之前曾一再听人提及,说中间一身土系道法惊世骇俗,人间罕见敌手。”
就听到白衣男人接着说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想必教主早已经派人开山掘地的来寻觅龙堂主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不如现在我便随龙堂主去见教主吧。”
听白衣男人如许一说,龙傲狼内心俄然出现一个奇特的动机。龙傲狼再次盯着白衣男人看了半天,俄然说道:“中间真的是六臂雪猿吗?”
白衣男人含笑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只是眼下我和这位龙堂主另有些事情,你先下去吧,奉告你四哥,没有甚么要紧的事,不要来打搅我们。等过几日,我便带你去中原看看。”
白衣男人听完龙傲狼的话,俄然哼笑了一声道:“龙堂主,试问这人间又有谁能真的做到无敌于天下?就算做到了,又能如何?莫非天下无敌就能修成大道,不死不灭吗?有朝一日不也是黄土一捧吗?说到底不都是一时的浮名吗?哈哈哈……”说到最后时,那白衣男人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甚么时候骗太小依?”
白衣男人一愣,等回过神来不由发笑道:“龙堂主此话怎讲?”
龙傲狼更加不解,疑问道:“中间的意义……”
白衣男人俄然叹了口气,道:“即使不舍,却已经成为旧事了。有些事一旦做错了,恐怕便再也难以弥补了。”
雪猿——一个身形庞大的雪猿,此时屈膝盘坐在那边都足有两丈多高,几近碰到了大殿的顶部。满身高低满布着尺余长的乌黑色的长毛,只要在靠近头颅的部位,那稠密的乌黑毛发才稀落了一些,暴露一张异于凡人的面孔来。而那颗足有平常人两三倍大小的头颅上,一双铜铃般的怪目,正瞪大了看着大殿中的龙傲狼。
龙傲狼悄悄的看着面前那一脸茫然之色的白衣男人,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发作声来,空旷的大殿也再一次静了下来。
“龙堂主,这回你总该信赖了吧?”衰老的声音从那六臂雪猿的口中响起,同时也惊醒了有些呆愣的龙傲狼。固然说龙傲狼这几年替魔主东讨西伐,南征北战的没少跟一些蛮荒奇族打交道,不过像面前如许的庞然大物龙傲狼还是第一次瞥见。
直到那小依的身影完整消逝在冰壁的前面,刚才一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龙傲狼俄然问了一句:“雪狐?”
“唉,真是傻孩子,六伯何曾对你所过谎,又如何会生你的气呢?你自幼聪明,本日之事做得很好,只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任谁又能违背这天意呢。傻孩子,快别哭了,我承诺过你父亲,有生之年必然会照顾好你和你的族人,又如何会丢下你们不管呢?”白衣男人一边轻拍了几下小依的头,一边低声安抚道。
就听龙傲狼持续说道:“前几日曾听传闻,传闻雪猿与雪狐同住这北域冰原,夙来为邻,我还觉得传闻信不得,本日得见本来还不但如此。”
听到白衣男人的话,龙傲狼的身形莫名一抖。
白衣男人点头苦笑道:“龙堂主曲解了。若非我晓得龙堂主不是教中人,要不然龙堂主现在那还会有命在。”
龙傲狼皱了皱眉,道:“中间的见地非同普通,绝非常人能比,按理说我本不该该思疑。可我又听人说,六百年前,那六臂雪猿曾随上任圣教教主一起,欲篡夺中原。谁知厥后被五派联手挫败,随后便隐退无踪。听闻阿谁时候,那六臂雪猿便身负千年的修行,若只是印证修行的话,人间堪逢敌手。可现在六百年畴昔了,中间若真是那六臂雪猿,道行不增倒也罢了,也断不会成为眼下这番景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