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叫不成能,如何会?这老太婆不是被咬傻了吧?莫非她儿子是唐僧肉,另有孙悟空护着不让咬啊?于一旁包扎伤口的世人听着贺母的话心头有气,无不嗤笑地想。
卫霄没有理睬贺母,直视贺父道:“要看我的包能够。不过有些话要说清楚,如果没找到,你们筹办如何办?”
“你有消炎药?”蛮子、颂苖等人带着希冀般的目光探向司机。
未等颂苖回应,贺盛曜退去了满脸的怒意,忍疼哀告道:“姐,求你看在妈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多给点……”
“要不是你,那就是他!”贺母趴了两分钟积累了些力量,举手指向卫霄道:“必然是你偷的,方才你和盛曜是并排走的。”
“甚么如何办?”贺母尖叫道:“如果你那边没有,必定给贱丫头了!”
贺母因为痛苦,脸上的肌肉扭曲的吓人,可仍不罢休道:“你如何会不晓得?上路前,我看到你和贱丫头说话了,必然是她跟你说的!”
“放屁!你早就把东西丢掉了,你……”
“你想干甚么?”腿上流血的伤痕历历在目,时候提示着河中食人鱼的可骇,贺盛曜听了卫霄的话心生胆颤道。
“别说了!”
蛮子烦躁的摸了摸腿上的伤,他的伤势要比司机好上一些,但还是坑坑洼洼的瞅着吓人。蛮子的眸子转悠着,扫过颂苖身边的皮箱时穆然想起甚么般地说道:“送弟,你不是有株人参吗?现在不拿出来,还要等甚么时候拿出来?”
“妈的,这该死的到底是甚么东西?”
“啊——!放开,快罢休,疼死我了!”贺盛曜猛地拉开贺母的手,贺母脸一撇看到贺盛曜腿上血迹斑斑的模样,惊诧道:“你也被咬了?不成能啊?如何会?”
“李徒弟,消毒药水另有吗?”王伟捂着左腿上一个个惨不忍睹的□□,向司机诘问。
旁者猜疑道,既然不值钱,为甚么贺家人会这么严峻?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蛮子没耐烦地吼道。
“没有。我只要几粒退烧药,跟卫霄换了两块糕,都换光了。”司机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连蛮子也没再说甚么,毕竟谁也不清楚他身上另有没有药,除非上去搜身,可眼下浑身是伤的,哪个能脱手呢?
“本来就只换了六粒,拿到吃了一粒,早上解缆的时候也吃了一粒,劈面过来之前又吃了一粒。”卫霄右手摸着额头,有气有力道:“我还要留一粒,我明天头上出了很多血,现在又被咬伤……”
“不要求她!”未等贺盛曜把话说完,又被一波剧痛疼醒的贺母惨白着脸,抖着唇凶恶地盯着颂苖道:“她,她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她,我如何会被咬成如许?我看钧浩的死,也是她触得霉头。我早该把她掐死了,早该把她掐死了!那小我说得对……”
“命都要没了,还如何出去啊?”
“凭甚么?”
面对着一双双几近落空明智的眼睛,颂苖无法的取出人参,扯下参须每人发了一根。
“好啊,没话说了吧?犟嘴就是心虚,你……”
司机又疼又怒,对着王伟破口骂道:“放屁,你说我有消炎药我就有了?那你叫一声拯救,是不是就有救护车来啦?那还用得着消炎药吗?”
卫霄的视野掠过贺父,转朝贺盛曜诘问道:“刚才我的手碰到过你吗?”
“唉,听到没有啊?”蛮子用衬衫裹着伤处止血,红着眼冲颂苖喝道。
颂苖翻了个白眼,冷然道:“我为甚么要偷,又不值钱。”
颂苖本想把野山参留到最后当保命用的,谁晓得会赶上如许的不测。现在手边没有药不说,水也得限量喝,还吃不饱,连好好睡一觉的处所都没有,就是身材好的人也扛不住,晚一点必定要发热。更让颂苖内心焦灼的是,那些食人鱼不晓得会不会有甚么病毒,万一弄个不好,就是有命出去也没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