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喝到一半,翠娘出去了半晌,将一名抱着琵琶的盛装女娘带了出去,向赵然道:“这就是酒楼新进的红牌春娘,她本在燕回楼卖唱,是我偶尔发明,将她请了过来,成果来了就一鸣惊人!”
赵然摇了点头:“小侯爷走得太急了,我还需些时候筹办。对了,衙内、梁三哥另有小侯爷需求甚么大明的物件,开个票据给我,我给各位捎返来。另有翠娘,喜好甚么胭脂水粉,固然奉告我。”
翠娘一向如穿花胡蝶般在楼上楼下的忙活着,那份自傲和老辣将整小我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配上娇美的面庞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连赵然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这位金波会所酒楼的女掌柜这一年来当真过得有滋有味,她倒是很有几分“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报恩之心,扭着小蛮腰过来一把拽住赵然的胳膊:“成店主出去了这几日,奴家心慌得不可。”
春娘向赵然悄悄一个万福:“见过成店主。”又向几人分新奇谢:“谢过翠娘,谢过侯爷,谢过衙内,谢过梁店主。”那股子柔媚劲儿,刹时就透满了整座包房。
赵然哈哈打着岔道:“那可不敢,你是高衙内的心头肉,成某那里敢碰,鄙谚云,朋友妻不成戏,你我缘分不到啊。”
赵然又问:“的确是丧事,喜闻乐见的喜!”
高衙内笑道:“那就不知了,我们且看笑话吧,我家大人的意义,自有别人出头,我们缩在前面就是,能补刀则补刀,补不了就当看场热烈。”
野利怀德问道:“春娘如此不幸可亲,前次跟你说的事如何样了?她家老父和弟弟都安设安妥了?”
高衙内指了指野利怀德:“给他践行。”
春娘调弦挥手,一曲将军令便从琵琶上流淌了出来,世人听得如痴如醉。
赵然举杯和野利怀德对碰:“那就预祝小侯爷旗开得胜!”喝完后,问:“小侯爷何时出发?”
野利怀德道:“三天后便即出发。直接赶赴东南监军司跟儿郎们汇合,然后再去白马山。”
世人都是一笑,赵然又问:“这第二桩呢?”
赵然叹了口气:“成某也筹算克日回大明一趟,毕竟出来一年多了,想归去看看家人。”
野利怀德把头转过来,愣道:“如何?”
赵然道:“我刚才想了想,还是与小侯爷同业吧。成某离家一年多,思念得紧,想要早些归去看看了……”
赵然一听就明白了,不消问,这哥俩当时投入炒作雪莲的巨额白银中,必定有右厢朝顺监军司军士的饷银,现在雪莲不值钱,投入的银子全数紧紧被套,拿不出银子来关饷,军士们哪儿有不肇事的事理。
世人都嘻嘻哈哈道了谢。
高衙内道:“既然成店主来了,我们就开席吧。今晚是为了两桩事情。头一个,本日一大早,右厢朝顺监军司的几百名军士堵到李府门口肇事,还把李府的两位管事打了。我们先为此喝上三杯!”
野利怀德道:“不急,等她在楼下奏完曲目后再上来。”
回到兴庆,赵然持续抓紧时候修炼功德经,将体内功德力尽数转化完成后,自感修为又进一步,表情大好。
野利怀德哈哈一笑:“春娘,来,坐我身边。”
赵然笑了笑,胳膊感受着她胸口处的弹性,任她拉着往唯爱辟包房走:“几日不见,翠娘更加标致了,行事更有几分女能人的派头啊。”
只要赵然心机不在曲子上,他在一旁拽了拽野利怀德:“小侯爷……小侯爷……小侯爷!”
就听高衙内大笑着解释,这几百名军士爆出来一条大黑幕,右厢朝顺监军司已经两个月没有发饷了!
野利怀德向赵然道:“我跟兴庆府拖了大半年了,儿郎们也在石州整训得差不太多,是该拉上阵去历练历练了。再不走,家中大人也不承诺。”